余忌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有钱人的家里,事儿倒是不少!
感受着金丝棺内凛凛死气,余忌稍退一步,面色转而凝起。
“砰...!”
黑棺顿时砸立于地面。
怎么死的那是生前,不归余忌管。
倒是这尸身,对他来说才是关键!
旋即一手扶棺,余忌陡然凝眸震喝:“棺行于此,渡黄泉,皆退三舍!”
一声震下,这番提醒自然是说给周围秽物!
在这磅礴死气的影响下,余忌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死气大盛!
甚至一度超过了进门之前...!
如果还是直接入棺,那很有可能在入棺前,这老爷子就得从棺里坐起来...!
行里话,这叫尸照。
按照通俗来说,便是尸身的回光返照,但余忌明白。
死尸,又哪里会回光返照。
分明是秽物作怪罢了...
果然,随着震声落下,周围死气明显少了些,但还是有些冥顽不灵之魂,打着这老爷子的主意。
“执棺在此,莫要执迷不悟...!”
再震一声,死气再减,却还有。
直到这时,余忌也很清楚,这些还不肯离去的,都是些执念太过强盛的。
根本不是简单两句就能打发走的。
“既然如此...那便一并收了...!”余忌冽声沉道。
无主之魂,属于野魂,几乎都是漂泊不定。
杂质太多,即使收了也会有所影响,对于执棺人而言,这类魂,能不收便是不收。
可眼下,如果不将其全部带走,这老爷非要坐起来不可...!
“棺通路,人通...”
可让余忌没想到,这口诀刚要开始,身边一阵潮寒之气猛地袭来...!
攻心之下,余忌面色陡然白了几分:“何人挡棺路?!”
“执棺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闻声而去,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人。
约莫五尺男人,一脸阴象,鼠眼猴腮。
此刻那双细眉正眯着眼看向余忌,拍手阴笑道:“好久没见到执棺人了...”
“啪!啪啪!”
“西京待的不顺畅了?还跑南海地界来了?”
言语阴调刺耳,那双鼠眼里满是嘲意。
脸上白的像是经过胭脂粉饰一般。
余忌冷然看向眼前男人。
腰间一柄宽硕大剪,明明是石质,却隐隐散发浊气。
南海剪魂人!
“你...!”话音未落,余忌喉咙猛地甜腥上涌!
“噗!”瞪着眼,鲜红骤然从口中喷溅而出!
惊颤着双眸,余忌脸上瞬间再白几分!
心惊之余,没想到,这仅仅是念了两句,便会有如此大的反噬...!
虽然自从师父走后,自己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
但有一次,就足以说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即使师父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执棺人口诀不只是针对死身,更有震慑秽物的作用。
一旦被人中断,便相当于受到两方攻击!
按照师父的话来说,死身你没本事,秽物不把你当回事。
你说你能不能讨到好?!
更何况,口诀之前,自己还警告过两次。
那能留到现在的秽物,又岂是平常的无主之魂!
见那一脸阴笑男人,有着幸灾乐祸之势,余忌恨着眸有些懂了。
听见异常动静,钱元连忙慌张赶来,还没到门前,便看见那矮小身影正倚靠在门前,一脸松快的抖着脚掌。
“这,这这...!”
停在门前,钱元怔愣在原地,神色紧张朝两人看去,喃喃惊措:“这...棺老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余忌狞着脸一言不发,任由钱元看向那地面的大滩血迹!
不用说,钱元也从余忌脸上明白过来。
是他答应了余忌不许人打扰,余忌也以为他办的妥当,可还是出了纰漏...!
旋即钱元看向那五尺男人,急的哆嗦道:“严峥师父...您,您不是答应我不做打扰吗...?”
“这,这里头的可是我的老父亲啊!“
惊心之下,钱元颤着眉,话里行间颇有责怪之意,没想到这严峥却摆起了手,一脸无所谓笑笑。
“哎~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他不行,不是还有我呢嘛!”
“你老爷子,我保证安稳上路,剪魂人做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钱老爷?”
“可...可这”看向棺材边的大滩血迹,这难免不让钱元惊忧。
更何况他还是这钱家孝子...!
要是在这事情上出了岔子,那后果...
“放心钱老爷,只不过你既然找来了两人处理你家老爷子,我看你是不是得问问他?看他还...”
严峥淡淡挑眉,话不说完,却把点抛给了钱元。
钱元也是急混了心,听完严峥的话,眼神不由的转向余忌,满脸愧疚:“棺老爷...您,您看还能继续吗?”
这话已经是很客气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个暴脾气的,非得把两人统统赶走...!
可余忌却是阴垮着脸,眼露寒芒。
要不是浊气攻心,他真想怒骂一句什么狗脑子...!
这一口鲜血是什么,是精血!
活人精血!
但凡是不慎溅到这死身上,这叫什么?这叫煞气扭转!
想起之前的那少女,再蠢,也只是用香球作假遮盖罢了,死尸还是死尸。
哪怕这棺材里的老人被人死尸浸泡,那也还只是停留在死的层面。
可这精血一旦沾上。
轻则死尸返魂,重则影响同堂!
若是返魂,怨念则会极深,这再好的宅子也得变成阴宅...!
“棺...棺老爷?”见余忌冷着脸没有回应,钱元颤颤再问。
严峥原本还站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时却跳了出来。
“哎~钱老爷,你就别逼他了,我看他精血外溢,显然是吃不准这事儿,要不还是我来吧?”
见他知道精血中的利害关系,余忌脸上无比愤恨,黑袍之下,那双深眸逐渐红起。
这已经明显不是为了死气了,而是专门针对他来的!
“棺老爷,要不...不然我也不好向我祖上交代啊...”
钱元满脸哀愁悔意,不知是后悔自己没看住人,还是后悔让余忌掺了进来。
严峥阴咧着嘴,邪笑道:“是啊,要我说你就别...”
“谁说我不行了?”打断了话,余忌眼神淡淡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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