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碰瓷？
宋语，算到高中毕业，和许一流做了八年同学。由于初中时和许一流做过同桌，和她的关系也比其他女生熟一些。
初中成绩一直是年级二十多名，按理说是可以进“奥利奥”的。中考却失误去了三班，高一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只滚上来两个人，宋语就是其中排名最高的那个。
以前高二的时候，季如玉就一力撮合许一流和宋语，没想到她这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别开玩笑了，”许一流回道，“她不是还喜欢韩毅吗？”
韩毅是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小男生，个头将近一米八，戴眼镜。
从小两人也不在一个班，宋语和韩毅怎么认识的许一流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初中和她做同桌的时候，她就在喜欢他了。
“开学前，宋语跟韩毅表白了。”季如玉道。
“被拒绝了吧。”许一流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季如玉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呗。”其实是许一流早就知道这件事，巧在七年前也是季如玉告诉自己的。不过不是这个时间点，而是后面上课以后。
“所以啊，她最近情绪比较低落，我就想办法撮合撮合别人。”季如玉解释道。
“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许一流无奈道。
两人拿着方进地给的假条出了校门，先在门口的文具店看了看，东西并不齐全，于是打算坐公交去百货大楼。
坐上车，过三站就到了百货大楼，下了车，看到一群人围在丁字路口。
通常许一流也不是爱看热闹的人，但是季如玉却走过去想看看。
八卦果然是女人必备的本质吗？
许一流腹诽了一番，还是跟着走上前去。
十几个人的中间，却见一个老太太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许一流问旁边的人。
一旁的人答道：“老太太下了公交车，不知道是被人撞了还是自己发病，突然坐到地上，然后就倒下去了。”
“倒地多久了？怎么没人帮一把啊？”许一流接着问。
有人答道：“可能有两三分钟了，应该有人打120了吧。”
许一流环视了一圈，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但是没有人上前帮忙。
这年头，老人讹人的事件还并不多，也没有发酵到全社会都广泛讨论的程度。
但是，显然大家对此都保持谨慎态度，没有百万身家，谁敢让人讹啊。
又等了两三分钟，并没有救护车来，许一流皱皱眉头，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如果没有摄像头记录老人倒地和他救助的全过程，他也不敢冒着被讹的风险救人，但是打个电话却是可以做的。
正在和接电话的人交代着具体情况和位置，一个没看住，季如玉冲了出去。
她跪在老人身边，先试探了一下鼻子，还有呼吸。然后把老太太慢慢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许一流见状，只好也走上前去，无奈道：“你怎么这么鲁莽呀，怎么说也应该让我拍上你救她的过程。”
“那难道比生命更重要吗？万一奶奶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以后我们再想到这事，不是会后悔一辈子吗？”季如玉瞪了许一流一眼。
许一流张了张嘴，也不好再说啥了。
金山市是真的很小，三分钟的时间，救护车就来了。把老太太抬上车，护士说必须要有一个人跟着。
许一流摆摆手说：“我们是路过的，不认识她。”
护士说：“必须要有人在，这是程序。”
季如玉拦下了许一流，说：“刚人是我扶的，我去吧。”
说着，回头把杨芸列的单子递给许一流：“牛哥，我就跟着去医院了，东西就麻烦你去买一下吧。”
“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许一流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这边去应该就是交个挂号费，”季如玉露出了一个示意放心的微笑，“一会要是我走得早，你还没买完，我再来找你。”
许一流只好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身上有钱吧？”
季如玉表示有，就跟着护士上车走了。
但愿不要出现那样的事吧。许一流心里感慨了一下，转身走进了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是目前金山市最大的综合性商场。地下一层是个超市，一楼卖鞋和珠宝首饰，二楼卖文具用品和电器，三楼卖男装和童装，四楼卖女装，五楼卖家具。
唯一和大城市那些综合商城不一样的是，里面没有餐饮和影院。
许一流乘着扶梯上到了二楼，来到了曲烨最常带他去的一家店。买的多了，曲烨和老板自然就相识了，经常给他们优惠。
不过以前许一流不爱说话，这次只有他一个人来，不知道老板还认不认识他。
这会正是上班上学时间，店里也没顾客，老板看到有人来，便起身问道：“买点什么啊？”
许一流掏出清单，一条条念道：“黑板漆、水彩画笔、水彩颜料、调色盘，差不多就这些吧。”
“办黑板报是吧。”
许一流点了点头。套尺、白色粉笔、彩色粉笔、黑板擦、抹布班里都有配备的，杨芸因为从小学的是水彩画，不习惯用粉笔。
“黑板漆有油性的和水性的，要哪一种？”
“哪种好点？”
“水性的好，油性味大，水性环保。”
“那就水性的吧。”
班里的黑板年纪太大，多次涂抹后表面已经坑坑洼洼，多处爆皮，要用黑板漆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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