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深夜异闻【三十】制造者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她问我。
“看什么?”
“鼠王的照片。如果你爸爸抓到那个男的,我想要看看鼠王的照片,近照。”
“为什么呢?”
她还在发抖,而且比刚刚更厉害了,在我问了为什么之后。
“只是,想要看看它长什么样子?”我试探地问道。
“是。就是想要看看,具体的样子。”
这样的回答,我无言以对。
这时,我隐隐发觉,右肩膀的一个点有股火烧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莫名地焦躁起来。
回过神来,程瑶站得挺挺的,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我跟她一样地发起抖来。
不知道是被她传染的,还是跟那右肩的火烧感有关。
“你得给我一个更加信服的理由才行,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竭力克制住发抖,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势——灼烧感越来越强,那个点似乎还会移动,在我的手臂上下。
就像是一束肮脏的目光,扫视着。
“月牙。”她说。
“月牙?”
“那女孩脖子上的伤口,你说是月牙形状的一条。”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爸爸告诉我的。
他经常会跟我分享这类事情,措辞毫不避讳。
“也是这个形状的。”程瑶一个哽咽,像是差点哭出来,“我爸妈的脖子上, 致命伤, 也是这个形状的。”
我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啊?”
她像是跟我刚刚的“刻薄”态度怄气一般,扭头就走,疾步冲出凉亭, 消失在绿化带的尽头。
这时, 右肩的灼烧感陡然增强,就像是到达了某种燃点, 然后便更快地消失, 我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右边的灌木丛动了一下,当然, 也可能是我的幻觉。
我当时没有多想, 满脑子都是程瑶,她想要一张被擒获后鼠王的照片,她说她爸妈死的时候, 脖子上也有那形似月牙的致命伤……
我恍惚地起身,捂着右肩膀的那个点,往家里走去。
咦,还真的有点烫。
我终于警觉起来。
回看那凉亭旁的一圈灌木——
不管刚刚藏有什么,现在肯定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的脖子僵着,迟迟没法移动。
直到爸爸的一通电话,爆炸般的来电铃声, 把我喊回了现实。
“那一夜之后,我连续两天没有睡着。”肖冰说。
桃源农庄子夜过后的房间里,诡异气氛正酣。
“因为亲眼见到了可怕的东西。”
“所以,问一个不是那么可怕的问题啊。”乔姗问,“你爸到底去干什么了?”
“确实, 也是必要解答的问题。”陈铭应和道,“如果答不上来, 故事就是假的了。”
“还别说,陈局, 我是真的不知道。”
“啊?”
“但也不代表故事就是假的。”
肖冰轻舞着双手,一副辩驳的姿势, “相反,只有虚构的情节,才会过分地追求合理性不是吗?”
“有时候, 生活就是这样, 我们会被蒙在鼓里,被一些简单却致命的东西。爸爸含糊其辞, 不想告诉我他迟迟不归家的原因。我也没法追问,就这样。”
“那你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吗?被蒙在鼓里?”
“我现在知道了。”他说,“但跟这个故事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有关系的。”
钱子雯莞尔一笑,鼓起两块肥嘟嘟的苹果肌:“比起只听有关系的东西,我想大家更想把故事听得全面一些。你们说是不是呢?”
……
那好吧。
为了不影响故事的进度,我会在故事结束之后说的。
谁想听记得提醒我——
这不像是一个很棒的终局。
我的意思是,以故事的角度来说,它没有让人血咏膨胀的高潮情节。
就在我和程瑶目睹“鼠男”的第二天下午,爸爸和同事就根据我们提供的信息,成功锁定了犯罪嫌疑人:陈建兵。
男,33岁,曾是当地的农民,在一场声势浩大的拆迁之后,他分得了这里的一栋公寓,和数目可观的拆迁款。
爸爸跟我讲,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好好干活的那种。
在碰到拆迁,得到不少好处之后,就更是整天待在家里,好吃懒做,单身,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对象,倒是对一些雕虫小技的玩意儿很是感兴趣。
“他制造了鼠王。”
爸爸说,“像是从电视里知道了这个玩意儿,便动起了极端的脑筋……真的是十分极端了。”
“陈建兵独自住在小高层的一楼,房间常年不清理,厨房和客厅里一直有老鼠出没。一个月前,他开始捕捉它们,捉住之后就全部集中在一个饲养笼里。”
“等积攒到13只的时候, 他觉得应该足够了, 便自己调了一些麻醉剂,在那些老鼠昏迷的状态下, 把它们的尾巴全都绑在一起,绑成一个个牢固的死结。”
没错,陈建兵的雕虫小技,就是针对一些化学试剂的摆弄。
有些人是真的有所专长,却从来不会把之用在正道上。
就这样,他成功制造了一个鼠王,然后便开始训练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共生怪物。
“一开始,他先是用足够的食物,让这群老鼠信任,听从自己,有一些简单的指令。肖冰你他妈信不信,它们竟还真听他。”
爸爸停了一下,等我的评论。
我没有评论,他便继续讲了下去:“就在两周前,姓陈的开始给老鼠持续注射兴奋剂——这也是老鼠异常具有攻击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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