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人要走,月桂立马哭吊个脸,上前连忙拉住关诲,惊喊:“不行...您不能走!你绝对不能走!”
之前算尽的月桂,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等来等去的执棺人,竟怎么也等不到。
而等到了,竟然就是被自己宰了的这位大财主?!
这他娘不是撞枪口上了么!
这慌张拉扯中,月桂红纱下,不禁露出大片雪白,可关诲冷瞪一眼:“敢坑老子的钱,那就是死人的钱!坑死人的钱!我看你盼春楼也不用再开了!”
这洪声震震下,配上那狞起的面色,在场谁都看得出来,这位魁梧黑袍,是来真的!
此时,婉青和余忌谁都敢开腔,前辈在这,小辈敢搭腔那都是放肆。
跟你玩笑是玩笑,跟你认真,那就是得用命来谈...!
谁料月桂听到盼春楼都有危险,“噗通”这膝盖就软在了地上!
“棺老爷...您就别跟小女子计较了...!我头发长见识短,我...我狗眼不识才...我”
“啪...!啪!”当着三人的面,月桂咬着牙,伸出掌心就朝自己脸上扇去!
余忌在一旁心里都看得隐隐发笑。
小女人?你都四十多了还小女人呢?!
而能让月桂有这样的前后变化,则是因为这地窖中的腐尸已经发臭了有些日子了!
之前还能用这酒香掩盖,可近两日,已经愈发挡不住这气味!
本想等来执棺人,什么都不用准备,只给钱就好,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
听着月桂接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关诲哼道:“执棺人的规矩...”
没等关诲说完,月桂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用力恳答:“我懂!我懂!执棺人只取家中最值钱之物!”
“大侄子,你怎么看?”关诲偏过头询问余忌。
这倒是给余忌问愣了。
“既然来了,师叔就当顺手吧...”
像是说了,又像是放了个屁,但关诲要的就是这样。
冷眼看向地上的月桂,关诲再道:“事儿我可以给你解决,但你记住,咱俩的事儿没完!”
“行!没完没完...”月桂一听关诲松了口,那脸上激动的都快尿了!
被婉青搀起身,月桂连姿态都再低几分,磕巴道:“那,那我们...”
只听关诲沉斥一声:“还不快滚!”
“是是是...这就滚...!”
见月桂那失态的模样,这一行做久了,余忌自然懂执棺人的地位。
你有本事就自己做棺,自己解决这后事,并且可能还需要解决掉这浊气变死气的麻烦。
而执棺人的优点就是不需要你准备棺,还能给你解决掉这后顾之忧。
钱财从来没有一个固定,而是取决于你的家境。
这也就意味着,穷富皆收。
不歧视,一视同仁,这或许就是余忌认为地位高的原因...
而关诲能这么横,谁让人家牛呢!
要是他也能这么牛,他也横!
见地窖内没了那多余的动静,关诲忽然哧笑:“看到了吧?师叔再教你一招,这叫先入为主!”
“啊...?”余忌一时脑子起雾,愣答。
有些不太明白关诲这话的意思。
“这女人,就是得来个下马威!你说是不是?”那忽然咧起的嘴角,让余忌越发看不透关诲。
难道刚才都是装的?
“刚刚说三百两,现在我觉得三百两都是少的!他娘的!”似乎越想越气,关诲扭头钻进角落。
余忌跟在身后,只见关诲盯着那角落的腐尸,一言不发。
正当余忌以为有啥要紧的问题呢,没想到关诲摘下了腰间的吊坠,朝那苍蝇满堆的面前,随手一丢。
那还没掌心大小的物件,骤然呈现一副黑金流愠的奇形棺材!
整体依旧还是长方形,但却在中心四个角,向内凹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躺人进去的地方!
猛然间,余忌脑子里迸出了一个名字!
十字棺!
“师叔,这...这难道是十字棺?!”微微惊着眼,余忌有些难以置信道。
十字棺,属于棺中上品。
整体为中心力量最为霸道!
而十字棺,在这行里,又有镇压之意。
如果当时自己遇到那井里的婉儿,是用的十字棺,那就算是她有死道在身,余忌也根本没在怕的!
有这十字棺在手,执棺人的实力起步就是被放大两成。
当然,这些话,也是余忌在最为好奇的时候,师父告诉他的。
世上棺种奇形千万,只是因为你见识少罢了...!
见余忌那副吃惊模样,关诲脸上再得意道:“瞧瞧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收!”
洪声之下,余忌瞧瞧撇见,关诲脸上甚至都没有任何变化,仅仅是发出一个口令。
以至于那地上的十字棺都没有动过,就这么硬生的吸进了角落的腐尸...!
耳边的嗡鸣戛然而止,余忌人都看傻了...!
“师叔,这就...这就完了?!”
像是累坏的模样,关诲拍了拍手,像看傻子般点头:“昂!不然呢?就这么一个玩意儿,我拿出棺来,都是给你看看的,不然你以为呢?”
“给我...”这一句话,直接堵的余忌凝噎。
别说那腐尸了,这十字棺连苍蝇都不放过?
“要不是这婆娘宰老子,这玩意儿进棺,老子都嫌丢人!”
又看了眼余忌,关诲不耐烦道:“赶紧的,把人给我喊下来,还愣着干啥?”
神情恍惚间,余忌这才回过神,连连点头:“噢好...好!”
出了酒窖,天色已亮,晃的余忌紧紧眯起了眼。
目光所及,那月桂根本就没走。
而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在婉青的陪同下就站在酒窖外。
见余忌走了出来,月桂左右张望,趁着这会儿人少,急忙上前询问:“小兄弟,那...那事儿。”
一边说着,那凤眼还不断朝着酒窖里使着眼色。
好像生怕余忌不明白似的!
“解决了,下来吧。”
余忌也就是负责通知一声,便再下了地窖。
听着外面脚步急促踩板,关诲脸上再次收起轻松,绷着脸。
“棺老爷...棺老爷这是好了吗?”月桂慌着神粗声惊喘,连掐嗓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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