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声色下,余忌顺势朝着台上看去。
只见月桂正满脸媚笑,掐嗓娇声道:“各位老爷,今天可是婉青的第一曲,不瞒各位老爷,她呀,也在寻找这曲中人呐!”
月桂娇声落,场下却变得悄不作声。
好像刚才呐喊激动的根本就不是他们。
但明眼的月桂哪能不知道,这是给中间那梁家人让路呢!
虽然无人搭腔,但月桂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五两!各位老爷,可有相中咱家婉青的?”月桂也不再墨迹,能来这地方的男人,谁能浪费时间来听她说话?
台下,余忌豁然咂舌。
五两,普通人家一年的酬劳,也不过才二两雪银。
这女人咋的了?金子做的?
数十桌听到月桂的报价,竟默契的没一人开口。
月桂了然,那勾人的眸子顺势停在梁家那位身上。
别人不敢开,那就只有等他了!
圆桌旁,一袭黑金刺绣长袍正托着半边俊脸,淡然道:“十两。”
“十两...!”
“梁家公子果然是豪气啊!”
“是啊...!就是不知道可有幸能够结识...”
周围看客顿时悄然议论。
不是他们掏不起这钱,而是这地方,女人众多,琴棋书画也不在少数。
别人都是二三两,而这婉青的出价,竟然从五两直接被抬到了十两!
除此价格之外,还有一层梁家的威慑在内。
众人眸子里,此刻不光有惊诧,更多的是一抹羡慕嫉妒。
“十一两。”
侧桌边,陡然一声细嗓响起。
在场人,包括月桂,齐刷刷的朝那人看去。
眼里皆是流露出不可思议。
这么久以来,敢在盼春楼抬梁公子价的,还是头一个!
那人一把逍遥扇缓慢在身前扇动,长发披肩而不束。
虽然摇动着扇,却是翘起二郎腿,一副逍遥浪子的模样。
棱角有致的脸庞,月桂这把年纪了,竟也一时有些晃了神。
梁公子坐在场中心,位置极佳,听到这出价,嘴角不由冷扬。
“十五两。”雍容刺绣之下,梁公子再淡开口。
倘若要真是从未有人抬价,那便没有了五两的乐趣了。
“十六两。”那把逍遥然依旧晃动,抬价也不多,就高一两!
“又抬...?!”
“这人疯了吧!”
“抬一次,梁公子没在意,这人竟然还敢...!”
周围人惊然议论,那眼神全都一齐朝着这陌生男子看去。
“这人是谁?你们谁认识啊?”
“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西京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么号人物的?”
“你懂啥,等完事儿了,我定要上前攀谈几句,说不定...”
后桌,关诲笑而不语,仿佛好久没有见过这等场面了。
“师叔,您笑什么?”余忌不禁好奇低声问。
没有理会余忌,关诲再次哼笑:“一群傻子...!”
那模样,仿佛看穿了一样,却搞得余忌一头雾水!
月桂也被这眼前的变化,整的有些发愣,见无人再开口,只好试探道:“梁公子...?”
那慵懒身姿依旧没有变化,撑着半边脸颊,仿佛停顿一息:“二十两。”
听到二十两,余忌都不由心头微缩。
二十两,普通人家十年的酬劳...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余忌没吃过猪肉,也算是彻底懂了!
这回,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在那把逍遥扇身上。
好像这最后婉青姑娘跟谁走,已经不重要了。
而是这过程,难得看见有人能够紧咬着梁家不放!
胆不小...!
不出所望,那翘起的二郎腿依旧抖动不停,抿了口茶:“三十两。”
“哗...!”
“三十两?我没听错吧?”
“这人绝对有来头!而且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西京人!”
“要我,我肯定得被气死!”
到这时候,众多看客也不藏着掖着,竟直接当着开价两人哗然议论!
三十两,已经不是钱财求佳人了,而是针对!
明显的针对意味!
“哧...”关诲嗑着瓜子,一只胳膊肘撑着桌边,同样敲着二郎腿笑到出了声。
“师叔,您到底在笑什么?”余忌也想跟着乐,但不懂这到底有啥可乐的?
况且,说是考察,到现在了,就看到两人接连抬价,说好的考察呢?
得亏是小丸子在棺材里睡着了,要不然,这地方还真不能来!
不光如此,听见抬价,余忌心底竟然跟着莫名躁动起来。
见梁公子脸色逐渐有了变化,月桂朝着台后轻而招手:“哎呀,各位老爷,您看,这不是让月桂难堪嘛!”
“这样,我让婉青来,先给各位捧场老爷好好道个谢!”
略懂人性的余忌,听见这话不禁暗自咂舌!
这是把两个男人的脸面,摆在秤上了啊!
说是道谢,这不就是当着你面,告诉你,你不行?!
抬得再多,这赚大头的,还不是这盼春楼?
伴随着月桂话音落下,那道青衣薄纱,乖巧的上台,站在月桂身边。
众目之下,玉手交互,婉青俯身柔道:“多谢各位老爷捧场,婉青在此多谢...”
见到婉青再次出现,那曼妙身姿不失优雅,梁公子眼睛不舍得挪半分,沉道:“五十两。”
一声五十两,周围人全愣住了!
议论声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只剩下愕然!
五十两,按照普通价格二两左右,都能畅游这盼春楼一月有余,而眼下,竟然只为了这婉青的一刻春宵?!
是他们疯了,还是有钱人疯了?!
“噗嗤...!”听到五十两,关诲瓜子都从嘴里掉到桌上,止不住的笑意抽搐。
“师叔,别笑了,哪好笑了呀?”余忌都感觉有点儿尴尬道。
埋头笑意不停,关诲喘匀了气,眯眼哧乐道:“你知道,哧...你知道他们为啥价能开的,开的那么高吗?”
见余忌连连摇头,宛如个呆瓜一般,关诲更是笑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因为,因为他们看重的是这婉青的初次...哧!”
余忌如醍醐灌顶,却也纳闷,这也不好笑啊!
紧跟着,关诲嘴都合不拢,道:“可他们哪里知道,哧...哪里知道婉青姑娘的初次,昨天就没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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