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面色猛地一惊:“浮...浮尸?!”
“棺老爷,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见钱元怒狰起眉,余忌多少了解了。
看来是背后有人在搞事啊...
倒不是余忌想说,而是既然有人敢这么做,那钱元要是知道真相,说不准会处死那人。
那岂不是又能收走一个?
“玩笑?倒是钱老爷,小心有命赚没命花啊...”
话只能说这么多,至于这钱元怎么做,就不是余忌该操心的了...
“二来我来你这底下,出多少力我带走多少,先是你爹后是那口井,而且你爹还是浮尸,换做那剪魂人,你觉得能帮你了了么?”
声音在地下发出阵阵沉闷,却让钱元陷入犹豫难决。
旋即钱元眸子一震:“棺老爷,您尽管拿!这事儿我会彻查清楚...!还让您见笑了!”
“家事不用跟我说,我说的都是死事...”
钱元再度拱手,跋扈模样又没了:“明白棺老爷!您随意挑选,我先去一步!”
余忌点头,钱元脚步怒起生风,沉哼一声离开了地下。
望着满地窖的宝贝,余忌心底却升不起丝毫波澜。
“忽然这么大方,还给我整不会了...”
“象征性的装个三五十个吧...”
棺在上,余忌只好朝着上头低沉道:“落!”
原本竖立于地面的黑棺,随着口诀落下,竟以肉眼可见速度骤缩!
凌空顺着地洞落于余忌掌心,睁睁只有巴掌大小!
漆暗之色,好似一块儿研墨的四方黑砚!
还没在手上捂个瞬息,余忌动作极为娴熟的抛向地面。
“起!”
巴掌黑棺在暗沉灯火下,又变得极速涨起,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自己看着拿,五十个就得了。”
地下没有旁人,余忌却是暗暗自语。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这黑棺听!
随着余忌的嘱咐落下,棺板竟缓缓抬起,好似有人在旁边使劲儿般!
那摆放整齐的宝物,也开始出现了微微颤动,如震如吸!
“啪啦...!”
“铛...铛铛!”
一阵金银铜器的碰撞声顿然响起,像是有组织预谋,竟径直朝着黑棺内飞去...!
震响之下,那内部漆黑之色,好似无底深渊般,宝物飞进便再无下文!
宝库内的物件更是在余忌的注视下,被黑棺开始了持续的贪婪吸食!
旋即余忌嘴角喃喃:“四十九,五十...可以了。”
了字瞬落之际,原本还飞在棺边的金簪,陡然像是无力般,直接掉落在地面。
磕在了棺沿,发出了沉闷一声“铛”响!
见这地窖里的宝贝少了些,余忌不再多收,凝着色重复着刚才的口诀。
东西收的勉勉强强了,这地儿也该走了。
南海毕竟是南海,不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难免有些不适应。
况且这剪魂人还排外!倒是稀奇了。
来到地面,钱元正怒着脸审问下面人,见余忌出现,连忙摆袖扔下一句:“今天不说清楚,先从奴仆开始,你们都得给我爹陪葬!”
“使不得啊钱老爷!我在钱家忠心耿耿十余年...”
老仆惊脸哭诉,可钱元哪听得进去这些。
快步来到余忌面前,脸色无比凝重:“棺老爷,这是准备离开了么?”
见余忌背着黑棺,心说这棺材刚刚分明在地上,来回倒腾也没那么快的,这就完了?
可转念又一想,这棺材都能飞,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点点头,余忌淡道:“钱家的事儿已经结束,我也不宜久留。”
朝着正厅随意望了眼,看来这接下去的日子,有些人可是要倒霉了!
钱元眼里稍作感激,诚诚拱手:“也好,这次多亏棺老爷,家里还有些事儿,就不多送了,还望宝物能入了棺老爷的眼...”
与家事儿相比,这地窖里的宝贝,倒是显的次要了,也没多问拿了多少,钱元的眼里再无半点儿心疼之意。
简单告别后,踏出钱家大院,阳光逐渐有了温度。
却让余忌感到灼热无比。
“这钱元倒是个变脸极快之人...”
心底暗暗一声,余忌背着黑棺准备寻找一处阴暗地落脚。
白天,能不出门尽量不会出门。
太阳为纯阳,纯阳之气充盈,暗处那些东西是不会出门的,倒不如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走进来时树林,一阵啼哭渐渐入耳。
清脆鸟惊飞。
大白天的,哭那就真的是哭,余忌从不会在这时候多想。
果然,随着脚步拉近,哭声也越来越响。
哽咽抽泣,听声儿就是个不太大的孩子。
小小身影穿过树间,踩着地上枯叶,发出“嚓嚓”声响。
一手抹着泪,嘴角都快拉到了下巴,揉眼之际,面前一道黑袍却是挡住了身影。
“小丸子...?”余忌冷着声疑惑道。
此刻,站在余忌面前哭啼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剪魂人的徒弟,小丸子!
小丸子顿时哭声滞止,揉着眼露出一只晶莹眼珠,眨巴眨巴的看向眼前。
愣愣道:“老...老师傅?”
听见这声老师傅,余忌心说,还真没认错人!
倒不是他记性好,只是这小小身子,怀里抱着两幅纸人,除了小丸子,哪个孩子有这个胆子?!
“你怎么在这哭?你师父呢?”
“我,我师父...他不要我了....!呜...!哇!”
一说到师父,小丸子情绪直接泄了洪,原本还有些收住的眼眶,竟当着余忌的面放声嚎啕起来...!
还有这样的师父?
传道,受业,解惑,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看着眼前的这丁点儿大的孩子,还那么小,竟然也狠的下心!
余忌逐渐阴沉的脸色也代表了他的想法。
但仅仅瞬间,脑子里却猛地迸出一句话。
活人忌三分!
那严峥敢背着自己偷一手,这徒弟说不定...
“你师父为何不要你?“
黑棺肃穆之下,小丸子有些胆怯,阵阵抽泣,喉咙滚动道:“师父说,说我不是他纯粹弟子,还说...还说我枉为剪魂人...!”
奶里奶气的模样,还不时的抽泣吸着鼻子,倒是有那么三分可爱。
余忌却是放下棺材,倚靠后背,好奇道:“难不成因为我教了你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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