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传承,最让人所不齿的就是串行!
往小了说,这是心思不正,往大了说,那都是图谋不轨!
而小丸子说的纸人特质,他作为一个执棺人,又怎么会知道?!
严峥阴沉着脸,顿时充满敌意的看向余忌。
而小丸子也被师傅这脸色给吓到了。
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以往哪怕再怎么骂自己,也没见过师傅有这样的一面...!
见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钱元却是一刻也等不下了。
这两人怎么样他不管,关键是这棺材里的老父亲还躺着呢啊!
“棺老爷...严师傅...?你们快想想法子吧!我,我老父亲不能一直这么躺着啊...!”
两人此刻都清楚,这钱元根本就还没见过老爷子的模样!
不然他绝不可能就这么让这老头上路!
可谁都没有开口,任由气氛凝重...
“这...”钱元看向余忌,没有得到回应。
“严师傅?”钱元试着朝严峥急喊,同样得不到回应。
本就不高的钱元,此时哭丧个脸,宛如苦涩的倭瓜一般。
“别看了...!”两人还在冷冷对视之际,钱元陡然怒喝!
指着余忌的鼻子,钱元气急攻心,眉头紧锁道:“你,还有你,你们俩都是来我钱家的能人,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但我钱元把话放这!”
“你们要是谁能解决我家老爷子的事儿,今天钱家有的,任其挑选!”
肥手一挥,钱元沉着脸颇为爽快!
“不行就赶紧出来!别耽误我家老爷子!”指着屋里的严峥,钱元终于是忍不了了!
他能等,那躺里头的怎么等?!
严峥眸子微微一怒,本想等着个台阶下,却没想直接被人给赶了出来。
这下好了,台阶都没了!
旋即严峥冷挥衣袖,悻悻从屋里出来,经过钱元身边时,猛地寒气让钱元不由一颤。
一个不行,那另一个呢?
“棺老爷...?有什么招数,就赶紧吧!我钱元说话,在这方圆之内,还是以信字当先的!”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更何况这事儿已经消磨掉了钱元所有的耐心!
没想到余忌却是忽然一哧:“钱老爷,一开始不就是我么?谁让您信他而不信我?您老爷子的事儿,你可有脱不了的干系!”
话音落下,钱元脸色忽然大变.
这丧事向来只有节哀顺变的,哪里还有指责的说法?!
更不用说,这钱元还是个孝子...!
严峥更是站在一侧,眉头挑起,有些不明白这个黑袍的做法!
“不论是什么,只要你能解决,一切好说!棺老爷,请!”
钱元也懒得争这口舌,矮胖身躯朝后退去两步,让出了位置。
脸上的不快却是恨不得直接告诉几人!
余忌却是挥动黑袖,径直走进屋内。
死人的脸我都不怕,我还怕你活人的脸?
重新站在棺边,腐味儿更加明显,窗外的天色,也隐隐有些微光。
“天快亮了,你老爷子能走,但恐怕不会有这么顺畅!”
望着棺内,余忌淡淡提醒一句。
钱元站在门口,猛地挥动拳头,悔恨沉沉道:“我不问过程,我只想要结果!”
见人家家主都这么说了,余忌也不好再多说。
这老爷子的死气要是夜里,一切好说。
但若是白昼,却根本不足以支撑着赶路!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
“唰!”
余忌猛地抬起单臂,朝向门外凝声震道:“棺通路,人通幽!”
震喝之下,屋外地面骤然颤起,旋即一口黑棺径直飞向了屋内!
“砰!”
黑棺顿然落地,震的面前金丝棺稍稍一颤!
钱元站在门口,面色不由一惊。
这棺,竟然会自己动?!
两棺相比,这黑棺明显阴气浓重,让人不敢靠近!
严峥同样眼睛眯起,不断打量着那口黑棺。
“今借死气,助路无阻!若是还,还则罢了,若是不还,子孙妻儿则当暴毙!”
一袭黑袍站在棺边,猛地念出一句,却让在场人瞬间一愣!
小丸子站在一旁观瞧,心中不由惊叹。
好霸道的口诀...!
“棺...棺老爷?!这万万不可啊!”
给死人借东西,你还指望他还?!
老爷子要是还不了,不光自己,这还有三个老婆啊!
富甲一方,老婆全死?!
可口诀念出,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跟死人墨迹,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开棺!上路!”余忌再次震喝。
“嘭...!”
黑棺立于地面,棺板骤然炸裂!
如同气浪暴起,形成无数碎屑,却没有一片掉进了金丝棺。
看似凌乱,却又均匀的散落在两边。
屋外愣神之际,屋内却又有了动静。
金丝棺内,明显的晃动发出了阵阵噪音。
像是木椅摇晃般,那金丝棺内,竟然骤然仰起一颗人头...!
似腐似肿,白里失去血色,有着破裂之势!
可即便是这样,钱元却再也憋不住了,哽声惊喊:“爹...!爹啊...!”
“我是元子...!您看看我!我是元子啊...!”
丧气嘶喊引来了外面的三个老婆。
柳金,柳珠,柳宝三人共同站在后侧,却相互搀扶的没有上前。
只是简单通过侧面,瞧见钱元双膝跪地,双手朝着面前空气无助哭喊。
三个女人的哭腔,也逐渐响起...
“呜...老爷...”
可那棺内,哪有半点儿回应,整具涨起腐尸,像是被人从底抬起。
又像是有着某股磅礴吸力,竟让那死身凭空而起,朝着黑棺内径直贴去...!
旋即伴随着耳边的哭丧,余忌拉长了阴嗓:“钉棺——!启程——!”
刚还炸裂碎满地的棺板,此刻如同画面倒放,霎时倒飞盖在了黑棺之上...!
抽泣,哽咽,喘息,惊丧。
单手如蛮力攥着黑棺,余忌冷道:“你家老爷子我带走了...”
“事已成,人已走,节...”
最后这话还未说完,余忌却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死气,为何还在?!
看向地面飞尸滴落的水渍,余忌心说,这死身已经收棺,可这死气又是从何而来?!
看向外面跪地痛哭的钱元,以及传来的三个女人哭嗓。
余忌隐隐发现。
难道,这汹涌死气不是这老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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