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时候差不多了吧!”伍尔夫命令着。
“好!”
嘲风只回答了一句,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也就是两炷香的时间,嘲风的轮廓又出现在黑暗中,往树林这边回奔。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夜魔夜可视物,我目力却远不及夜魔。
我看不清嘲风背回来的人是谁,可当我听到他背上女子低声的呻吟时,我浑身一震,立即跃下了树梢。
那是貂蝉的声音!
“貂蝉!”我轻呼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嘲风背回来的貂蝉揽在怀中。
她迷离而憔悴间,听到了我的呼唤,颤抖着抓住我的手。
我只觉得她后背一片潮湿,借着月光分辨,竟发现她双肩的皮肉外翻,还在汩汩的渗着血。
这伤口看在眼里,我也跟着撕心裂肺的痛。这样的伤换在我身上,或可不皱一下眉头,可眼看身躯柔弱的貂蝉竟然遭如此的罪,让我比死还要难受。
“你先别着急让她说话。”伍尔夫神色中竟然带着怜悯,他递了一颗药给我说:“这是一颗疗伤灵药,止血补气,快给她服下。她这样的状态骑不得马,稍后你给她包扎一下,你背着她,咱们得徒步赶路,免得被他们发觉。”
我从伍尔夫手上接过丹药,颤抖着给貂蝉服下,又扯开她的外衣,包扎她背后的伤口。
借着依稀的月光,她背后的伤口让我触目惊心,寒气顿生。
这是铁钩穿了琵琶骨后,硬生生将铁钩拔出所形成的撕裂伤。
看在眼中,我又痛又怒。可更多的是无尽的寒意。
我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下午之时所见的那些死囚与貂蝉一般。
貂蝉的命要紧,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疑虑,帮她包扎好了伤口,连夜跟着伍尔夫往回奔走,直走到日出天明,确定不会有人跟来,我们才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涧休息。
我安置好昏睡的貂蝉,终于将满腹的疑虑和盘问出。
“伍尔夫,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我问。
“怎么回事从我嘴里说出来你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们带你亲眼看了。只是没曾想你视力不佳,下午时竟没认出被肢解的是与你一批卸甲南下的战士及家眷,所以顺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让嘲风把你妻子救出来,你还有什么疑虑,等你的爱妻醒了,你可以自己问她。她说的话,你总该会相信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信不信自己会判断!”我低吼着。
“狡兔死,走狗烹。你们青岚部落的子民附庸于皇朝,全被皇朝拿来当狗。不仅让你们卖命去替他们守牧城,待到把你们利用完了,回头却又以许诺给你们富庶余生的幌子把你们骗来当牲口一样圈养。每逢新春、元宵、端午、中秋都要屠杀你们的族人,将人肉烹饪腌制,做成贡品呈送给皇朝圣尊享用,美其名曰灵肉!”
“不,这不可能!”我怒吼着。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的,所以我们才把你的爱妻救出来,等你爱妻醒了,你自己问她吧!”伍尔夫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听到了这样的噩耗让我比死更难过,更愤慨。
貂蝉醒来之时,告诉我那日我与幼子消失不见之后,她焦急无奈之下别无他法,也只得跟着南下的队伍继续前行,一直到了那地狱一般的行营。那天杀的漕运史司屠善伟在他们的餐食里集体下了迷药,随后杀出了一队官兵,将这些退伍的二百名族人全部穿了琵琶骨,将他们囚禁在牢笼之中,如同牲口一般对待。每隔一段时日,便有雷鸣铁骑的军士前来运输物资,这些官兵便会暗地里屠杀十名族人,碎尸后烹饪,腌制成灵肉托雷鸣铁骑的马队运送给到京城。
……
吕布讲到此处,对着瞠目结舌的维谷和白起说:“这便是真相,这便是这些皇朝恶魔阴险毒辣的嘴脸!我与魔尊达成协议,设法帮他们以最低损伤攻陷牧城,也确保尽量不坑杀我族子民性命。事成之后,青岚部落加入夜魔大军,我们倒戈,向皇朝报仇雪恨。”
“一派胡言!”维谷说,“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你的妻儿都被夜魔挟持了,你才会昧着良心编出这弥天大谎,叛逃通敌!”
“我一派胡言?那莫甘娜呢?她的遗书也是一派胡言嘛?”吕布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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