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夙眼睛一亮说:“真的么?”
维谷面上也露出一份欣喜,说:“当然,我们这便去瞧瞧?”
“走!”花清夙面带期望的站起身。
维谷也跟着站起来,却是重心不稳,趔趄了一步。
花清夙愣了片刻,眼中期许的亮光逐渐散去,她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过了半晌才对维谷说:“你把手伸过来……”
维谷错愕的伸出了手。
花清夙伸出手指试了试维谷的掌心,她的神情呆住了。
见花清夙不说话,维谷有些迷茫,他越发的觉得这议事堂中的空气沉闷,令他呼吸急促。
维谷混乱的头脑中忽然出现一个闪念,思维断续间他仿佛想到了——他试弗洛伊德的额头不烫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他自己的体温和弗洛伊德的一般烫。
“啊!”维谷长叹一声,只觉天旋地转,眼前模糊的光芒便消失了。
———
有的时候,人只有在睡梦中心思才清醒。
当你自闭视听,与世隔绝之时,你才能感悟冥冥之中之所念。
维谷的意识纷乱而模糊。一段段的记忆在他的脑中交叠闪过。闪过了莫甘娜与他切磋轻功的场景、闪过了他第一次登顶拒魔峰的场景、闪过了他第一次在宗主府列席参会的场景、闪过了他在工程院和基爷攀谈的场景、闪过了他和阿尔斯楞将军在城墙上侃侃而谈的场景……
而当这些画面一个接一个消失的时候,最后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剩一个倩影。
“雪鸢……,雪鸢……”
维谷在昏迷中念叨着。
花清夙将一碗驱寒的药汤为他灌下,随后想解开他的衣服,为他针灸。却见他迷糊中,右手却始终探入怀中。
为了帮他解开衣服,花清夙便把他的右手从怀中拽了出来。
却见被她从怀中拽出的右手里,握着一个锦囊。
花清夙好奇之下,想从维谷手中抽出锦囊一瞧究竟。
可不曾想她刚要把锦囊抽出,维谷却下意识的把手握紧,随即转醒,睁开双眼。
“你醒了!”花清夙说。
维谷睁开眼,意识却并不十分清晰,但他依稀分辨得出,眼前的花医师正在为他治病。
维谷一直以为自己头脑昏沉疼痛、浑身酸软乏力是连续七日推演算术过度疲乏所致,现在想来该是早就染了风寒了。可他非但没有及时医治,却仍旧没日没夜的推演运算,此时怕是已经病重难愈了。
他如今刚当上宗主,他不能倒下。可自己身体的感觉从来不会欺骗人,他已经难以凝聚自己的意识了。
仿佛在意识消散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努力让自己发音准确的对花清夙说:“你认识雪鸢么?”
花清夙坐在床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维谷却自顾自的继续说:“拜托你把这个锦囊送给雪鸢,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能把它送给雪鸢,可惜不能亲手送到了。”
维谷说罢这句话,便又昏迷了过去。
花清夙好奇的接过锦囊,将锦囊中的事物抽出,倒在手里。
是一串吊坠。
吊坠正中镶嵌的黑珍珠上雕着精细的纹理。
那俨然是一颗野樱莓。
喜欢兵魂回档请大家收藏:(www.xinmht.com)兵魂回档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