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九午时
牧城上下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白起带着一千军士继续累高牧城三面的城墙,众人将一块块岩石或背或扛,搬运到城墙之上。
三百名军士在阿基米德的指挥下,砍伐搬运了大量的树木,按要求裁成不同尺寸的大小。可即便是这些身体力行的军士,并不知道他们将要完成的是一件什么样的器物。
二百名军士在富兰克林和法拉第的指挥下,修建着施展磁光法术和惊魂法术所需要的的装置。
门捷列夫和弗洛伊德依旧与数百只兔子为伴,尝试着不同药剂的效果……
而维谷此时坐在牧城南城楼的箭垛旁,一边望着城内热火朝天的开工场面,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着。
“你小子在做什么!”
维谷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布衫的高大军士,怀抱着一块加固城墙用的石块,正低头不满的看着自己。
牧城上下守军三千人,不知晓维谷的军士大有人在。
维谷依旧坐着,仰头笑着对着这位军士说:“我稍微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干活儿。”
维谷说罢,又把头埋在身旁的纸卷中。
“咚”的一声。
维谷吓了一个趔趄。
只见刚刚军士怀中的那块大石头已经落在的维谷的脚边。
维谷心中恼火,刚要发作,却见这大个子军士坐到他身旁,劈手抢过了他身前的纸卷。
“你小心些!”维谷警告说。
这军士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盯着纸卷看了半晌,才问了句:“这是什么鸟东西?”
维谷和这个大个子军士对视了片刻,神色和缓了下来,淡淡的说:“这纸卷上的鬼画符之于我就好比战马之于你一般。”
“哦?”大个子士兵来了兴趣,他慎重的把纸卷递还给了维谷,“战马之于我抵得过半条性命了,若如此类比,那刚才是我冒犯了。”
“不知者不怪,不打紧。”维谷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大个子士兵。
“不过说来蹊跷,你小子怎么知道我是骑兵?你我又不相识。”大个子士兵问。
“搬运石块,平常士兵都是搬运四十斤左右大小,而大哥你搬运的这石块应该够八十斤了。常人都以为只要臂力大就能搬运重的石块,可事实上把石块搬上城垛一路上坡下坡,更多需要的是腿劲,不是骑马的好手,很难有这样的腿劲。”
“放屁,别的军士都搬运五十斤,老子这块少说有一百二十斤。一看你小子便都是捡轻的搬。”大个子军士嘴上虽不干净,脸上却没有丝毫怒色。
“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不是加固城防这队的。”维谷说。
“那你是哪队的?”大个子军士问。
“阿基米德那队的。”维谷答。
“就是修那牢什子天机不可泄露的鸟东西那队的?”大个子士兵一脸的不屑。
“对啊,就是这牢什子天机不可泄露的鸟东西。”维谷学着大个子的语气复述着。
加固城防由白起总领督办,白起是维谷师父,按说维谷自当跟随白起加固城防。可阿基米德对维谷喜爱有加,便与公羊博说情,将维谷调到了他的手下。
“人家都在下面搬木头,伐木头,挖铸坑,炼铁水,搓麻绳,你一个人跑到城垛上望风是啥作用?”大个子士兵问。
维谷眯着眼睛笑着说:“我跟你第一句话便说了,我稍微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干活儿。”
大个子士兵点头笑了笑,“也对,我歇着的时候也会喂喂战马,那你给我讲讲这些鬼画符到底有什么用?”
维谷像是一下子来了精神,“阿基米德先生与我投缘,便给我讲了些老先生自己研究的机构学,又顺带这给我指点了顿爷早年悟出的三定律。而我当下正尝试着通过他教给我的这些法门,再观察兄弟们制造的零散器物,来推演这个牢什子器物到底是做什么的?”
“哦?这些能推演出来?”大个子士兵问。
“眼下还没有,不过一定推演得出。”维谷自信的说。
“我可听说那个阿基老头子嘱咐过,天机不可泄露,你这要是推演出来了,算不算是泄露天机?”大个子士兵说。
维谷笑着摇摇头,“他若真怕泄露天机,就不会指点我推演了。他的那一套说辞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这话怎么讲?”大个子士兵问。
“再有两个月便入冬。那时若夜魔大举犯境,牧城岌岌可危。所以眼下尽快制造牢什子东西是当务之急。可兵士有限,你若是阿基米德,要如何说辞才能让众人加快工期去干?”维谷问。
大个子军士摇摇头,皱眉问:“如何?”
“那便是不让众人知晓此为何物。如此一来,好奇心驱使,众人皆想知晓牢什子长什么样,便只得卯足了劲儿把它造出来。你想啊,这东西真造出来了,哪儿还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大个子士兵拍拍掌,称赞着:“人不可貌相啊!”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么睿智的才华还不足以匹配我的英俊外表么?”维谷大言不惭的说。
大个子军士朗声大笑。
“午食出灶,开饭了!”远处传来喊声。
城墙上其他忙碌加固的军士都放下了手中的劳作,擦着汗走下城楼,闻着饭味儿去了。
大个子军士从背上解下个酒囊,拔了酒塞说:“小兄弟,你若不急着吃饭,就陪哥哥我喝点儿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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