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甘娜回忆着,“睚眦邀战久了,便在北门百步开外席地而坐。文丑将军落地后便提着陌刀快步朝着睚眦走去。睚眦托大得很,文丑走至离他还有三十步远的时候,他仍然不起身,只是懒洋洋的问了一句——来将报上名来。”
“竟然如此嚣张!”颜良愤慨的说。
“文丑并不答话,他忽然脚下发力,朝着坐在地上的睚眦飞奔而去。”
“战其不备,该是如此!”白起攥着拳头说。
“睚眦估计也是一惊,想要起身之时文丑已经赶到。他就地一滚,向侧面狼狈的翻了过去。”莫甘娜说,“然而文丑这一冲仍然留有后劲,见睚眦侧滚,他身法一转,刀尖转了个弯继续奔着睚眦而去,刀尖离睚眦的身躯始终不过三尺距离,逼得睚眦没法站起,只能狼狈的在地面上不断翻滚。”
“好!”吕布叫了一声。
“睚眦狼狈之际,忽然就地抄起一把沙子,翻滚之时随手扬出。文丑身形一顿,剑尖便脱离了睚眦的身躯,睚眦这才抽空站起身来。”
“一回合。”弗洛伊德默默说了一句。
“接下来,两人相隔五米对峙了片刻,文丑晃了晃头,双手稳稳的举起陌刀,猛冲向睚眦。睚眦脚下却是一动不动,眼看着文丑举刀斜劈下来,才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格挡。”莫甘娜说,“当的一声,睚眦膂力不及文丑,后退三步,才卸去文丑一击之力。”
“哦?”白起皱起眉头,显然是觉得这有违常理。
“两回合。”弗洛伊德默默地数着。
“接下来,两人又是一阵对峙,文丑又是摇了摇头,随即将陌刀抡圆,逐渐逼近。而那睚眦脚下还是一动不动,等文丑的陌刀即将抡到自己头上才去举剑格挡。刀剑相继,睚眦顺势后退两步站定。”
“不妙……”吕布皱眉说。
“三回合。”弗洛伊德说。
“第四回合,两人对峙片刻,文丑伸手抹了抹眼睛,随后挽着刀花向睚眦逼近。可这一次睚眦只是在文丑袭来之时身子一扭便避过了文丑的刀锋。文丑一招落空,脚步收势不住,便多往前迈了一步,此时文丑背后的破绽已经全部露给了睚眦。而睚眦背对着文丑也并未转过头,反手一剑便从文丑的背后刺入,胸膛刺出……文丑将军当场阵亡。”莫甘娜低声说,“随后睚眦便开始嗜饮文丑遗体的血肉。”
“嗜血成性的畜生!”公羊博低吼着。
“四回合……”弗洛伊德叹道。
“宗主。”颜良的声音低沉却悲亢,“我与文丑情同手足,是刎颈之交。文丑阵亡,我如果不能手刃仇人,便不愿苟活。”
“你自认为武艺胜得过文丑几多?”公羊博问。
“膂力相近,刀法各有所长。文丑用的是宽刃陌刀,而我使窄刃唐刀;我的刀更轻,出招更快,若是文丑战得过四回合,我七回合之内定然不会落败。”颜良作答。
吕布摇头道:“不可。依小娜的说法,这四合对战之中睚眦未尽全力,换作颜良未必能敌得过七合。倘若出战,还是我去。至于胜算,还是八成。”
“文丑将军的仇,我们三日之后再报,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出战!”公羊博果决表态。
在场的武将心中都有不甘,可公羊博军令一出,大家便也不敢再争辩,纷纷退出议事堂。
南城楼上,士兵人人胸中愤懑。吕布登上城楼,不厌其烦地让目睹文丑睚眦对阵的士兵一一独立讲述一遍当时对战的所有细节。
吕布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没有目睹睚眦的招式实在大为遗憾。莫甘娜身为吕布爱徒,虽然也是武艺卓绝的小将,可一个人的记忆和表达与真相难免会有些许偏差。在吕布看来,任何遗漏的细节或都可成为战胜睚眦的关键所在。
吕布听了不下二十个军卒的独立讲述,果然收获了一个莫甘娜没有提及的细节。有四名军卒都说,这几回合交锋前的对峙时间一合长过一合。
吕布思忖,文丑必然对夜魔痛恨以及,才会违抗军令擅自出战。从这一点看,文丑与睚眦对战的初衷定然不是朝着力保七合去的。通过莫甘娜对二三回合的描述,吕布思忖文丑该是明白自己的实力在睚眦之下,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力保七回合不败。可每回合对峙的时间都在加长,这两点加在一起却又让吕布疑惑。若换做是吕布,想力保七回合不败又明知自己不是对方敌手,定然要打个快攻,连攻七回合,不给敌人以思考时机,决然不会对峙。
天色已黑,营寨的守军士兵纷纷点起了火把。
魔军围城,本该是张灯结彩贺中秋的城内街道也不及往年那般热闹了,而城楼上协防的军士们更没有因为中秋月圆而松懈半分。
弗洛伊德随着公羊博巡视了一周防御部署后,便回到自己的宅子中休息了。纵然思绪纷扰、兵荒马乱,可殚精竭虑的弗洛伊德还是很快便入睡了。午夜梦回时,文丑萧索的轮廓出现在弗洛伊德的面前,那从胸背贯穿创口流出的鲜血已经渗透了全身,他嘴唇颤栗着,似乎有话要说……
月光之下,除了夜防的军兵,其余战士们大都睡去。可颜良房中却依然烛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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