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
“可是……”
管勤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神情十分纠结。
对于余大壮的人品，他持保留意见，毕竟打心底，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
尤其是师姐还特意给他介绍法家思想和法派的一系列行为，导致他对他们的感官直线下降。
“师弟，你啊，还是太年轻。记住，人生旅途，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还有一句话，也要牢记，作恶与作善只是一念之间，你怎么知道我们无法更正他的三观？”
“别想了，跟着师姐走，没问题！”用力戳了戳管勤的脑袋，见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笑梓风索性不再解释，直接拉着他跟在余大壮身后。
师弟生性纤弱，秉性善良，对于门派间的龌龊不了解也算正常。
不过没事，有她替他遮风挡雨，他只需要慢慢成长，总有一天，会有足够的资本去面对整个世界。
门派之间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只能去感悟，正好她们要去法家门派，有熟人带领，总比一摸瞎强。
“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双脚踏出黄土，用力蹦在土地上，闻了闻新鲜的空气，余大壮由衷地感叹。
伸开手臂，拉了拉手筋，余大壮扭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笑梓风和管勤，和蔼可亲的问道：“接下来你们准备去哪？”
通过交谈，他们好像并不是特意来森林捕捉女鬼，那目的何在？
眼下女鬼被解决，她们是要回门派吗？
那他……
“对了，大壮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森林遇见一位小姑娘，她长得特别可爱，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红的唇，萝莉扮相，衣服应该是天蓝色的水手服。”
“小萝莉？没啊，这座森林，比较荒僻，很少有人来，再者还有女鬼传言，怎么可能有人不怕死往里闯。”
“真没见过？”
“我发誓，真没见过。而且从昨晚到现在，除了你们，森林没有其他人进入。”
“不可能，如果乔乔要去法家门派，不可能略过森林，除非我判断失误。”
闻言，余大壮谨慎地抓住笑梓风话里的字眼，不解地问道：“乔乔？她就是你说的小萝莉？她去法派干什么？”
“乔乔是我妹妹，前些日子，家里出了点事，她被有心人欺骗，在经常待的店里布置招魂阵法，没想到无意中招惹更大的怪物，不仅给她签下黑红契约，还在她手臂种下索命绳。昨晚，她趁我们不备离开，我担心她去找骗子，所以……”
“骗子是法家门派内的人？”
“嗯，据分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
百分之九十，那就是还有百分之十分的不确定！
余大壮叹了口气，眼神怜惜地看向笑梓风，长吁短叹地道：“侄女啊，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
傻孩子，被人家忽悠了！
“不可能，乔乔亲口和我说的，她不可能骗我。”
“实际上，她确实骗了你，法派近大半年以来一直活动在北方，不曾有人去过南方。而且门派管理严格，再加上门派内有些许重要事物，很少有人在此期间出去，比如我这次出来，只是悄悄透口气，过两天还得回去。”
“……”
“侄女啊，我劝你们再好好想一想，你妹妹还有可能去哪？”
“她还有可能去哪？我不太清楚，我和她也是近来才有接触，对她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她和魇才签下黑红契约，能去哪？”
就在笑梓风黯然神伤，伤心绝望时，余大壮突然拽住笑梓风衣袖，激动地问道：“魇？你说魇魔，就是那个能令鬼魂以及人类沉浸在幻想中，并在睡梦中悄悄吞噬魂魄的魇。”
“嗯，怎么，你认识他？”
瞥见笑梓风期盼的眼神，余大壮高傲地点了点头，衣袖一扬，摆出大师风范。
接收到两人眼中迫不及待的光芒，余大壮假意咳了两声，清理嗓子后，方回答：
“认识谈不上，不过我对他有些许研究，特别是关于黑红契约以及他的功法。传说他活了几百年，诞生时得万民敬仰，宛若对待神佛。不过事物万物皆有过时，何况那时他刚诞生，功法并不深厚。”
“他的诞生是集合万民敬仰之力，但战争结束后，万民对他不再敬仰，他的功力一天天倒退，就像是恶性循环，对他敬仰的人越来越少，生命值越来越低，他的生命仿佛走到尽头。”
“不过就在他快要死去时，有个姑娘拯救了他！”
“传言姑娘长得闭月羞花，我见犹怜，咳咳，不过重点不在她的外貌，而在她所求之事。听说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找了许多大夫都无计可施，无奈姑娘只能将诉求告知魇，于是两人达成契约，而魇的功力也逐渐增长。”
话说着说着，余大壮突然停下，沉吟良久，叹息地说道：“他心中有怨，做了许多凶恶狠辣之事。几百年来，有不尽的修道人世前去规劝，但皆一无所获。”
“大壮叔，我妹妹是因为父亲离世，才和魇签下黑红契约。不过我妹妹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除了长得可爱，性格好，为人善良，并没有太多优点，他怎么会看上我妹妹？”闻言，笑梓风更加疑惑。
无缘无故，无仇无恨，魇为何盯上乔乔？
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搞不懂，眼下更是迷糊！
“问你师父。”
“我师父？和他有什么关系。”听到余大壮简洁的回答，笑梓风不解地皱起眉头。
之前魇也说她师父知晓很多事，可她问了，师父啥也没说，就是让她别硬碰硬。
“你师父是道家掌门人，据说魇的老巢就在道家附近，只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换窝没。”
余大壮挠了挠头，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多年前，魇魔再次作乱，被道法两家重伤，当时打斗的战场就是道家门派附近，不过魇魔落败后逃之夭夭，谁也不知道他的新窝在哪。
但魇魔和一般的鬼怪不同，也许他比较喜欢挑战，还待在之前的老窝。
“侄女啊，魇魔的事，你先别插手，叔建议等问你师父，再做打算。”
“好的，谢谢大壮叔，不过侄女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叔可否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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