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妇人拖住,“你找他干什么,只需要把钱给我们,我们就两清了,三万不行,两万也可以。”
温千禾脸色冷冽,面无表情甩开,“我没空跟您胡闹。”
他内心愤怒至极,但无法发泄在这无知的两位老人身上,只能找张帆算账。
演这么一出给谁看,当他是傻子吗?
“单子是真是假您心里清楚,我把这交给警察,究竟是谁将违法被抓, 我不想跟你耗时间,”
丢下这句话,他牵着自己母亲走出病房。
未离开两步,病房门口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快来人啊!没有王法!捅了人想跑,!”
“欺负人!”
尖锐的哭声一浪比一浪高,那妇人见两人没有回头,直接瘫坐在地,指天骂地。
“这一家没人性的东西,不得好死!”
吸引来往众多看戏者停驻观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温母扯了扯温千禾衣袖,“小禾,”
“别理她,让她闹!”
明显狗急跳墙了,烦死这种人。突然很幸运早些年的时候母亲做出与他家断绝来往的决定。
温千禾首先去护士站举报407这边有人闹事,顺便问问张帆办公室。
然后他让母亲回病房看着父亲,怕张家的人闹,影响父亲休息。
刚推开办公室门,就传来。
“单子拿来,哪里不舒服?”戴着金丝框眼睛,平头短发,穿戴一丝不苟,双眼盯着电脑屏幕,手不停地滑动鼠标。
“张帆,这单子是你开的?”温千禾并没有将单子交给他,而是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张帆抬头,一秒的呆滞,然后惊喜道,“你回来了?”
“你家不就是想让我回来,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回来事就好办多了。”
温千禾说:“这单子是假的,你爸没有受伤,”
“还是那么聪明,千禾,就知道瞒不过你。”张帆笑眯眯的,靠在办公椅上望着。
“你有病吗?我爸要是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我们倆本来就没完。你爸不会出事,这么多年,给他的都是最好的药,你得还我人情。”
张帆特别喜欢仰视温千禾,无可挑剔的长相,每一寸都生的极美,也爱捕捉他每一个表情。
“你妈还在上面闹。”
张帆耸耸肩,“随她。”
温千禾难以置信,“那是你妈。”
“我知道。”张帆偏头望望门外排号的病人,“千禾,等我下班,还要一会儿,你先坐在这。”
温千禾也觉得自己耽误了便坐下等。观看着张帆是如何诊治病人的。
他和张帆算得上从小一起玩的,张帆比他大四岁。也比他家稍微宽裕一点儿,主要是父母健康能干,还有一个在县里开饭店的伯伯。
他儿时就是张帆身后的跟屁虫,玩泥巴,爬树,啥都一起玩过。关系特好。
分开是因为张帆去县里读初中,他还在镇上读小学。
两人私下没少约定要好好学习走出大山。
等到张帆考到医科大学,温千禾还在读高一。他那时可羡慕张帆了,以他为榜样。
关系发生变化是张帆大二暑假回来,当时他给温千禾带了许多礼物,两人欢天喜地坐在田埂聊天,一聊一聊到傍晚,正在兴头上,谁也没提回家。
经过大城市文化与思想的洗礼后的张帆,对温千禾的感情早就变了,那时天时地利人和,实在没抑制住,翻身将温千禾压在田埂上。
温千禾一脸懵,小小脸上充满疑惑,“帆哥!你好重。”
张帆想亲他,又怕吓到他,只问了句,帆哥帅吗?
“帅,在我心里,帆哥最帅,是我的榜样。”
张帆很满意这回答,盯着那张脸,“我等你读完高中,在北京等你,”
“好。”
温千禾想推开他,却被狠狠压住亲上了,正巧被赶来的堂姐看见。吓得忙跑回去告诉他爸妈。
“啊,这,帆哥!”
“我在书上看见的,外国人碰到许久未见朋友都会亲一下。”
“哦,真是奇怪的礼节。”温千禾很信服张帆,他说什么都信。
谁知回家就看见自己母亲和张帆的母亲在骂战。
骂的内容早已超出原来范围,陈芝麻烂谷的事统统翻出来了。一个拿着扫把挥舞,一个叉腰拍手。
“妈,这是怎么了?”温千禾跑过去。
“你别管,我早就看她不顺眼,自己还找上门来了,”
张帆觉得丢人直接将母亲拖回屋里。
那一转身,就是二人关系的终止。
温千禾不知道张帆进屋被他母亲说了什么,反正再也没联系过自己。
刚开始还挺难过,久而久之,便淡了。
但想起以前,温千禾还是认为有点美好的。毕竟算是童年里唯一的回忆了。
叮咚,手机微信响了一下。
都不用猜是周ting筠。
千禾,到家了吗?
温千禾立马秒回,到了到了,不用担心。
周ting筠:“回到家有一件大事别忘记了。”
“什么大事?”
“当然是想我了。”
温千禾忍不住笑了,“不要脸!”
“你女朋友?”张帆走近。
“不是。”
“我刚请半天假了,走,许久没回来,我带你转转。”
“我没那么多闲余时间,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温千禾站起身。
“你在忙什么,暑假,寒假都不回家?”
温千禾诚实道:“学习。”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我?”
“过了想的时候,而且听说你过得也挺好,老婆娶得还是城里当官的,算得上家庭美满,事业丰收。祝福你。”
“我想跟她离婚。”
温千禾一愣,似懂非懂地望着:“我不想听这些。上去跟你爸妈说清楚,别闹了,挺丢人的。”
“不说,让她丢。”
“你现在就这么不喜欢你爸妈?为什么?”
张帆目光炙热,深吸一口气,轻描淡写道,“当初要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放弃你。现在我自由了,千禾,回来吧,我在这等你一年多了。”
温千禾蓦然回想起夏天傍晚在田埂边上那个吻,后背发凉,大脑抽搐,傻愣愣地站着。
原来自己就是弯的。
他忽然认清了这么一个事实。
就说他怎么不排斥与男人接吻,不排斥与男人交流。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同性恋。
温千禾望了一眼张帆,转身快速跑出了医院。
随便找了一个树荫下,急急忙忙拨通周ting筠的电话。
心情澎湃,胸口传来猛烈的心跳声。
第一声嘟都没结束,对方就接了。
电话里传来矜贵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温千禾平复了一下,尽量用平常语气,“周ting筠,我想我终于弄清了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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