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说这种话？素萦有些生气地看向他，却看到他认真坚定的眼眸。
素萦一愣，不再说话了。
“素萦，有一件事，本王一直想问你。”沉默了许久后，谢淮乔说。
素萦转过头看着他，说：“王爷想问妾身何事？”
谢淮乔眉头轻皱，似乎有些犹豫，他轻咳了一声，说：“祭月大典上，祭月台倾塌的那一刻，本王似乎听到了顾校尉叫你……清儿。”
素萦一惊，她看着谢淮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为什么这样叫你？你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叫做清儿，是否是因为他……？”谢淮乔问。
素萦低垂着眼帘，思索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说：“淮乔，很多往事，已经过去，妾身不想也不能再提及，但是请王爷相信妾身，妾身对顾隐，绝无男女之情。”
谢淮乔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右手，抚摸着素萦的头发，说：“本王相信你。”
素萦笑了，道：“多谢王爷。”谢淮乔抚摸着素萦的长发，说：“你的头发，快要全黑了，你去房里拿梳子来，本王为你梳头。”
素萦点了点头，起身披上衣物，走出了极乐殿。
素萦离开后，谢淮乔起身，走到床边的红木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了静静躺在里面的一页纸。
纸上，是素萦娟秀清逸的字迹：“隐哥哥，带我走……”
谢淮乔皱起了眉，洛施那个时候，把这张字条给他，是为了挑拨离间，可是这字迹，的确是素萦的……
不行……已经答应了素萦，要相信她。谢淮乔将字条放回柜子里，左手却在微微颤抖。
素萦回到棠清苑，听到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素萦推门进去，看着戴着墨绿色面纱的云笙坐在床边，逗着清儿怀清玩。三香站在一旁看着。
素萦一愣，款款走到云笙面前，施礼道：“妾身给皇姐请安。”
云笙淡然地“嗯”了一声，为清儿盘着发髻：“素萦，你怎么没告诉过本宫，你的一双儿女，如此可爱有趣啊？”
素萦微微一笑，说：“皇姐喜欢清儿怀清，是他俩的福气。”
云笙看着清儿和怀清，眼含笑意：“清儿，怀清，叫皇姑姑。”
“皇姑姑。”清儿怀清脆生生得说，云笙听得心里欢喜，利落地为清儿盘了一个双平髻，说：“本宫像清儿这么大的时候，就爱盘这双平髻，清儿还未满一岁，就黑发如墨，真是个美人胚子，本宫看啊，她有几分像王妃，也有几分像淮乔。”
素萦笑了，爱怜地摸了摸清儿的脑袋，说：“妾身代清儿，谢皇姐谬赞。”云笙从头上取下银花绞丝发簪，别在清儿的发髻上，轻声说：“这是本宫离宫后，唯一带在身上的首饰，就送给清儿，做她一岁生辰的贺礼吧。”
清儿头发上插着发簪，小小的脑袋晃来晃去，脸上带着天真得意的笑。
素萦忍俊不禁，却又有些不好意思，皇姐匆忙出宫，又在塞外流离多年，却一直将这支簪子带在身上，一定是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思及此，素萦急忙说：“皇姐，这礼物实在太贵重，清儿只是一个孩子，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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