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的,让几人都愣了愣。
唯独沈若汐反应很快,就乖巧而不失礼的站起来,坐到了白慕寒旁边的位置。
蔡卉贞发愣的这一下,她的位置就变成了沈若汐的了。
她只是害羞,慢了一点,又因为白慕寒和白老夫人的对话,顿住了而已,怎么的……
蔡卉贞站在旁边,手忍不住的握紧。
“这……”白老夫人张了张嘴,却又找不到话可以说。
更多的,是她不敢惹怒白慕寒。
她知道,硬碰硬,会让白慕寒更不愿意顺从。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拿捏不住他。
嘴张了张,最后变成,“都快坐下吧。”
她不去看,但是蔡卉贞却很不甘心,又不能说,谁让姑婆不肯帮忙说话了,她只能不甘不愿的坐在沈若汐旁边的位置。
饭吃着,但是却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没有人聊天,都是规规矩矩的吃饭。
这样的模式,其实沈若汐有些不习惯,她喜欢了热热闹闹的。这样死板安静的感觉,很枯燥无味,影响食欲。
而且白家的饭菜,老是说不算难吃,但是对于吃惯了美食的沈若汐而言,没什么能吸引她的。
她慢慢的吃,但是认真观察,就可以发现她其实吃得不多。
白慕寒也没怎么吃,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还是比较喜欢在沈家的时候,一大伙人一起边吃边说笑,偶尔帮其他人夹一下夹不到的菜。
热闹而温馨。
而不是像这里一样,死气沉沉。
想着,白慕寒动筷子的速度,更慢了。
沈若汐看了一眼他的碗,饭都还只吃了一半,菜也没见他吃多少。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挂了一个吃饭的名,什么也没吃吧。
沈若汐自不会吃这个亏。
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是也不是不能下咽,大户人家,总不会太差的。
沈若汐挑了几样她觉得还可以的,夹给白慕寒,也不管同桌其他人一直盯着她筷子的眼神。
她居然给他夹菜,用自己吃过的筷子给他夹菜,而且,他还吃了。
蔡卉贞看着他们,手里的筷子都快让她掰断了。
一段饭,总算是吃完了。
沈若汐并没有觉得多难受,只是闷得慌,很无聊。
饭后喝着茶,免不了的聊天,聊着聊着,总算带到了正题上了。
“沈姑娘现在和我家慕寒是……”
白老夫人的眼睛,一直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的扫着。
沈若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慕寒,白慕寒伸出手,包裹住她的手,“我已经向她父母求过亲了,只等一个好日子,就订亲。”
“啪!”
白老夫人立刻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脸黑沉似水。
猜到是一回事,但是真实听到又是一回事。
晚辈自己求亲订亲,长辈却一无所知,这传出去,真是丢人。
不管是求亲,还是要挑日子订亲,都没有告知一声。
“那你这无声无息的,是准备到了订亲,哦,不,又或者说成亲了,才让别人来告诉我吗?还是想直接不说了事?你要知道,聘者为妻,奔着为妾,没有三媒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是不算数的。”
白老夫人发了火,蔡卉贞听着心里暗喜。
即使他在外面找了女人,就是成了亲,没有经过长辈允许,还是不是正妻。到时候只要姑婆一句话,那她还是有希望的。
想着,她立刻上前准备抱大腿。
“姑婆,你消消火,别生气。表哥年纪也小,还不懂嘛,你别生他的气。”
白老夫人被蔡卉贞在背后顺了几下气,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乖巧,我这能不生气吗?儿女婚事,哪里是小事?”
蔡姨娘也跟着站到白老夫人的旁边,给她续了杯茶水,“老夫人,莫生气,儿女婚事,自当由你做主。又不是纳妾,才能由着他。大少爷是个孝顺的,定不会忤逆你,你先喝口水。顺顺气,慢慢和他说。”
沈若汐闭了闭眼睛,忍住心头突然间上涌的怒火。
儿女婚事要老夫人做主,纳妾可以自己做主,他们现在不是白老夫人做主的,那是要把她当做妾吗?
先夸他是孝顺的,要是他拒绝的话,那就是不孝顺的,白老夫人又可以发作了。
真是厉害哈!
白慕寒周边的空气低压了下来,紧了紧握着沈若汐的手,“她会是我明媒正娶进门的夫人,而且是唯一的夫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改变。”
这消息,一下子让几人震惊了。
他这是要独宠这个女子,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并为了他不再纳妾?一生与她相守?
白老夫人是生气,而蔡卉贞若是妒忌又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这么好的男子,有权有钱又有貌,还能这样对一个人专情?为什么这专情不是属于她的?
若是没有这个女子,他是否会听从姑婆的安排,娶了她?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会不会就属于她了?
想到能拥有这样一个男子的专情,蔡卉贞眼中带上了狂热。
一霎那间,她已经想到了很多了。
她对白慕寒上心,日子已经不短了。
“你,你……”白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两口气之后,才道:“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能吗?还有,谁允许你私定终身的?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和你爹都不知道,这婚约不算。你要是硬要娶,她只能算是私娶的妾,这辈子都别想进白家的族谱!”
蔡姨娘连忙给白老夫人顺气,“老夫人,你别生气,别气着自己了。大少爷还小,还不懂,你慢慢说,别动气哈。这事一定要你点头,还有老爷点头,才算数的。你不要再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的婚事,皇上给了恩准的,许我自己抉择,任何人不得插手。过段时间,皇上自会为我们赐婚,我会当年向皇上提出。再和她父亲一起请皇上为我们证婚,我看谁敢说我们的婚约名不正言不顺。”
白慕寒的振振有词,说出的话,再次惊到了他们。
请皇上赐婚,并请皇上证婚,那他们白家又算什么?
这样他们对他们的婚事,就半点不能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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