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我们什么?”
沈若汐步步紧逼。
“我,我们……”贵子娘结巴着,说不出来,只能去看桃香娘。
“你们自己行为不端,还不许别人说了,你们坏了村子里的风气,那是你们的错。”
“那两位婶子说我们行为不端,我们是做了什么了?说了什么了?两位婶子可看见了?听见了?”
“啊!”
贵子娘后退,绊倒了一块石头,差点跌坐在地上,被桃香娘紧紧抓住,才免了丢丑。
“你莫要恐吓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你撒野?”桃香娘比贵子娘镇定许多。
“我哪里恐吓了?我不过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还是两位婶子心虚了?不然退什么?”
沈若汐的眼神里,透出光彩。
“你这样逼我们,是人都会怕。”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是人呢?是人又怎么会,无凭无证的,就信口胡掐。”
“你骂我们不是人!”贵子娘怒起,推开桃香娘,猛地伸手冲向沈若汐。
在眼看着就要推到沈若汐的时候,沈若汐突然闪身一退,贵子娘扑空,直接扑倒在地上,吃了一嘴泥。
“嗯!呸呸呸,呸。”贵子娘一边吐,一边呸口水,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擦着。
“沈若汐,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当牙齿咬到了一块小石头。
嘴里旮瘩了一声,没吐干净的石头磕在了牙上,让贵子娘也都松了一下。
她刚才说话太用力,这一咬到,牙可不好受。
见贵子娘露出下风,桃香娘也不在乎刚才贵子娘推她,立刻上前帮阵。
“汐丫头,你怎么能这样呢?贵子娘怎么也算是长辈吧,好歹你也要称呼一声婶子吧,怎么可以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你,你啊你,你娘就没教过你礼数吗?”
沈若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言不合就扯她娘,他娘招他们惹他们了?
“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位是和我娘有什么恩怨?每说不到两句话,就扯我娘?还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汐儿不懂?还请各位婶娘评评理,汐儿做错了什么?我娘又做错了什么?”
骂人不骂娘,这是基本。
不管是贵子娘桃香娘,还是谁,说她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动不动就扯她娘。安雪柔哪里做错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们两个人在惹事。
“简直无理取闹,我们与小姐不过回家经过而已,两位婶子连连指责我家小姐与夫人,我家小姐又何曾动过你们一下?”谦瑞沉声道。
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
一说人就说教养,指责人家生母,换谁都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汐丫头怎么也不拉赖子家的一把,看把她摔的。”
有人开始指责沈若汐。
“虽然是贵子娘先动手,但是好歹拉一下吧,这下巴都破了,说不准要破相了。”
“别人动手推你,你会拉一把吗?那我用力推你,看你是拉我还是让我自己摔!”杨大婶撩起袖子,先冲最先开口的人。
那妇人连忙后退了一步,“杨大家的,我不过这么说,你着什么急。我不过看赖子家的摔得有些惨而已,好端端的,你推我做什么。”
“我好端端的,不该推你,汐丫头还好端端的呢,贵子娘推她做什么?她如果不推汐丫头,汐丫头就不必退,她也就不会受伤了。这不过是她自作自受,凭什么要汐丫头再拉她,再让汐丫头被她拉下去吗?还有,如果贵子娘用力小一些,她就是摔了,也不会是那个样子,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杨大婶是一个明白人,就是偶尔爱贪些小便宜,这是许多当家做主的女人常会有的。不过是精打细算而已,但是处事上面,她没那么容易被哄骗。
而且性子纯朴,也有些刚烈敢说话,心肠不错。也因为知道一些她的为人,而且她帮忙说话话,沈若汐才会对她那么好。
人对她好一分,她也不会吝啬一些回报。
被杨大婶这么干脆的一点明,原本指责沈若汐的人,都羞红了脸。再看贵子娘的时候,便多了一些厌恶。
“赖子家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汐丫头可还是一个孩子,你这不是要害她吗?”
“贵子娘怎么这般行径,小人所为,对一个女孩子动手,真是不害臊。”
“她刚才污蔑汐丫头他们坏了上河村的名声,我觉得,真的坏了上河村的名声的,应该是她们。”
“对,就是这些无所事事的人,上河村的名声才会败坏的。一个女人,对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人下狠手,难保不会对娶进门的媳妇动手。这样的人,谁家敢嫁给他们家?莫要被欺负死。”
“就是,不过贵子也不咋滴,我们都记住了,自家的闺女,一定不要嫁到他们家去,不然得被欺负死。”
“你们瞎说什么呢你们!”贵子娘暴起,“我家贵子怎么了,我家贵子那么好,模样好身子壮,我家我有些钱,谁不是上赶着嫁进来。你们可不要败坏我家贵子的名声,要是我家贵子因为你们的话,娶不了媳妇,我撕了你们的嘴。”
贵子娘眼睛圆瞪,怒目相视,下巴还有血迹,看起来十分吓人。
“什么因为我们,也就你把你们家贵子当宝,谁不知道,才不过十岁。整天偷鸡摸狗,带着一班小孩欺负人,前几天还偷了我家的鸡,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来,正好了,赔钱,那可是老母鸡呢。”
不怕贵子娘的,自然敢开口。
贵子娘淬了一口口水在地,“赔什么钱,我家贵子能看上你家的鸡,那是你们的福气。还有,你说我家贵子偷了你家的鸡,证据呢,证据呢?”
“哼!”那妇人冷哼了一声,“大家都看见了,就是你家贵子偷的,我还追上去了呢。要不是他跑得快,看我怎么收拾他。”
“呸。”贵子娘直接从她吐了一口口水,“没抓到说个屁用,我还说,你家阿明偷了我的银子呢,你赔我啊。”
“你瞎说什么,我家阿明怎么回去偷你的银子,你明摆着诬陷他,我要撕了你的嘴。”阿明娘猛扑上去,直接就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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