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
李牧原看清楚洞口的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
此刻，妖王之瞳悬浮在楚寒衣的手心上空，他的灵气微动，妖王之瞳便迅速旋转起来，波动出绚烂光芒，在众人面前浮现出无数道幻象，让人心神恍惚。
方菲身上有伤，当即眼神变得迷离，倒在李牧原身上。
“菲儿！”李牧原轻声喊道。灵气探入方菲体内，暗自松了口气，只是昏过去了。
宁绝生站过来，目光狐疑地盯着楚寒衣：这难道是妖王之瞳得的一种用途？
“呵呵，李牧原，好久不见！”楚寒衣冷冷开口，将妖王之瞳收入手心，“可惜，你们现在比我想象中要弱太多了，啧啧啧！”
他摇着头，一脸不屑。
“你算什么东西？”宁绝生当即断喝一声，暴起一拳，直指楚寒衣。这家伙轻蔑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嗖！
楚寒衣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被宁绝生一拳轰散了身影。
但是下一刻，他的身形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了。
“啧啧啧，你太慢了！”
楚寒衣故意还打了个哈欠，露出轻蔑神色：“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还想对我出手吗？真是可笑！”
宁绝生眼中寒光更甚，周身虚影重重，隐约有妖影挣扎，似乎要透体而出。速度和爆发力数倍提升，再次出手。
轰轰！
所过之处，拳掌发出轰隆的气爆声，激得山洞飞沙走石。
“啧啧啧，太慢。”
……
轰！
“太慢！”
……
轰轰！
“还是太慢了！”
……
一通强势出手，宁绝生连楚寒衣的衣角都没碰到。
“小妖，停手吧！”李牧原淡淡开口，看向楚寒衣，轻笑道：“楚公子这招幻术的身法倒是极为高明，看来你背后那位对你应该没少花心思吧。”
其实，宁绝生看到的楚寒衣，本身就是幻象。所以每次打破的也只是幻象。真正的楚寒衣早就在他前一次出手之前，离开了先前的位置。
所以，如果宁绝生盯着楚寒衣的身形追打，打上十几年，都不可能杀死他。这就是这套幻影身法的高明之处。
起码是九品灵技，李牧原暗自揣测。
君阁，楚琼宇他们不像是能够提供如此高明身法的人。所以，楚寒衣背后肯定有非同一般的靠山！
是青龙太上吗？
李牧原若有所思。江陵君府境内，有如此能耐的人只有青龙太上和朱雀太上了。
“呵呵呵，不愧是李牧原，果然有见识！”楚寒衣笑了，扫了宁绝生一眼，“不像某些莽夫，做事不知道动脑子。”
“你……闭嘴！”
宁绝生双眸赤红，低低地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楚寒衣，有种择人而噬的架势。
“哼！”
楚寒衣冷哼一声，淡淡道：“放心，这次，本公子来，只是取走我的东西。”
他手一摊，亮出妖王之瞳。
“至于你们，”话锋一转，“等到十六层妖王塔的时候，我再陪你们慢慢玩！”
当初，君阁小比，他当众败在李牧原手中。这一次，他实力暴增，重新做人，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败李牧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楚寒衣，才是江陵君府最强一代！
“你要去十六层妖塔？”李牧原眼中闪过狐疑神色。
十六层妖塔，不是霸王传承吗？楚寒衣这种始妖脉修士去找霸王传承？
按照他们这种，应该去找妖王传承才更合理吧。
常理来说，妖王传承更可能发挥出始妖脉的力量。
“哼，你懂什么？”
楚寒衣冷冷地扫了李牧原一眼，“我们十六层妖塔见，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像现在这么垃圾，那本公子可就太没有成就感了！”
他声音逐渐远去，留在原地的身影也逐渐变淡，如同幽灵般，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其实，楚寒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十六层妖塔，但是他背后的那人指名道姓，让他务必去十六层妖塔，而且要扬名妖塔！
……
“师父，这家伙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宁绝生咬牙切齿，一脸不忿。
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凭什么突然就觉醒了始妖脉，然后突然有变强了？
那他这种历经九死一生，辛苦修炼的人，岂不是真的是蠢货？
李牧原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小妖，你要记住，所有人获得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只看到楚寒衣如今实力大增，但是你又是否想到背后，他又失去什么呢？”
“脚踏实地，你的每一份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教你一份心法，下次，你碰到这种幻术攻击，或许就不会这么狼狈！”
李牧原嘴唇轻颤，将一部“心针经”传授给宁绝生。
心针，本来是医道极为高深的施针手法。通过感悟病人的身体情况和环境变化，来治病救人。
而用于战斗同样如此，观察对手和环境的变化，带来索命杀人！
宁绝生眼睛微微发亮。
“楚寒衣！”李牧原喃喃一声，看着昏迷中的方菲，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连根拔起！”
……
次日。
十六层妖塔前，李牧原三人出现了。
方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太多时间，影响了李牧原和宁绝生夺取霸王传承。因为楚寒衣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足够令人心惊。
李牧原略带担忧神色地看了方菲一眼，“你真的没事吗？”
青面人的蛟爪霸道无比，伤及了方菲肩膀的灵脉，所以留下的伤势很重，一时半会难以痊愈。
而十六层妖塔中充满了未知的凶险，还有许多已知的敌人肯定也出没于此，所以他们必须无比小心。
“放心，我没事！”方菲认真说道，她轻轻握住李牧原的手，重重点头。
“师尊，我去前面探路，你和师娘跟在后面就好！”宁绝生当即说道。
“等一下！”李牧原拿出两枚丹药，递给二人，让他们各自服下，“这是易容丹，可以变化容貌，维持三个时辰。进入妖塔之后，见机行事，不要冲动！”
“好！”宁绝生点点头。
三人变化做一对中年夫妇和老护卫，走进妖塔中。
……
十六层妖塔，从外面看直入云霄，巍峨壮观。而进入其中，更是别有一方洞天。茫茫荒野，无边无际，漫空流光闪烁。不时能看到有人影与金甲战兵交手，灵气挥洒，寒芒激荡。
轰！
一团刺眼光芒在荒野中爆开，浮现出一片海市蜃楼的场景。
“又有新的神迹出现了！”
李牧原听到身边有人喊道。很快，许多人都飞速向那边海市蜃楼的地方冲去。
“神迹？”宁绝生咕哝一声，看了李牧原一眼。
“走，我们去看看！”李牧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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