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西方的天空被晚霞染的血红,就连那夕阳的余光中都融了那骇人的红,像是融入了电影的特效一样。
一直被她关注的那棵树的最后一片叶子终于掉落了,而周围的其他几棵树上虽然三三两两的残留着叶子,但是对比这棵还是有不少的叶子,为什么每一个被她关注的物体都会这样,她以前一定是一个非常罪恶的人吧,特别是在她发病的时候,她感觉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一样。
桑晚拿掉了身上的披肩,缓缓起身,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八天了,来到这里的第二十八天,这二十八天里她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农家小院。
妈妈告诉她这是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她为什么对这小院却没有一丁点的印象了,妈妈还告诉她爸爸和姐姐去旅游了,这已经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桑晚现在的认知大多是都是妈妈告诉她的那些,除了这些,她的大脑里就是空空的了,那种感觉让她格外的反感,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
“萌萌。下去吃晚餐喽,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开心吗”
即使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被人叫做萌萌,但是每次她都需要反应的时间才能知道他们是在喊自己。
“噢,好,我明天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是了,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她穿着厚厚的棉袜踩在木质的楼梯上,楼梯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在敲击什么古朴的乐器一般,竟然有些悦耳。
“很喜欢啊,只是一直没有出去过,你肯让我出去是因为我的病好了吗,可是我的病明明今天上午的时候才犯过。”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让她身边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敌意,直到她清醒过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又无故的摔了几只杯子,回想起发病时候的自己,她自己都感觉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个恶魔一般。
“你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治好的,需要强制的手段,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千万不要怪妈妈。”
“什么强制的手段?妈妈你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
她能说吗,薛晴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讲出来的,还是到什么地步说什么话吧,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剩下的几天好好的陪陪桑晚,她只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无论是从任何人的角度来看。
“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是说你也很讨厌生病的自己啊,治病肯定是要有点痛苦的,你懂吗?”
桑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她自己的情况有多恶劣她是很清楚的。
晚餐不出意外的又有肉汤,桑晚现在闻到肉腥的味道都恨不得躲的远远地,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身体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夜幕降临,桑晚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她的手悄悄的放在小腹上,那里现在已经近乎平坦了,但是每次当她的手接触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她总感觉这里曾经好像有过什么,只可惜她什么都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最近在她的梦中,她常常会看见一个男人的背景,那个人的身高很高,她站在一个她永远触及不到的远方,那个背影总会一言不发的渐行渐远,桑晚印象的就是他那亚麻色的飞机头。
那样的一个背影在现实中应该是一个很帅的男生吧,但是她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合适认识过这么一个人,那个人一定是被她给忘记了。
那个背影消失,昏黄的灯光下,桑晚缓缓的睁开额眼睛,她的眼角不出意外又是湿润的。
桑晚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那棵已经光秃秃的树一直坐到天亮。
许是许久没有出来了,十一月的这里居然有了种冬天的味道,薛晴在桑晚出门之前,特意给桑晚围了围巾。
冰冷刺骨的风划过她的脸庞,看着行色匆匆的过路人,桑晚停下了脚步,站在乡村小道的旁边傻傻的看着,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看着过往的人,揣测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这她样一个陌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引得不少的人向她看来,桑晚依旧站在路边,远处走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到桑晚面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揉着眼睛盯着桑晚的脸看着。
她在看着桑晚,桑晚也在看着她,对于桑晚而言这里都是陌生人。
半天,老太天终于开口:“丫头,你是桑家的二丫头不,是叫晚晚是不?小时候一放学了就让奶奶带你摘苹果……”
桑晚有些呆,老人讲的并不是普通话,她居然每一个字都能够听懂,虽然说得是一句很奇怪的话,她用甜甜的笑容回应着老人。
“晚晚?”桑晚反问着,她不知叫萌萌吗。
“萌萌,你怎么站在这里还不走啊,走了,我们先去超市。”
老太太敲了敲拐杖摇了摇头:“看来是我老眼昏花了,原来你是叫萌萌啊,看着倒有点晚晚小时候的样子呢。”
“奶奶再见!”
说完桑晚跟着薛晴离开了“妈,刚刚那个人问我是不是叫晚晚,真的好奇怪啊,你不说这是我的老家吗,我不是叫萌萌的吗。”
“萌萌,那就是老人家认错人了,别想太多了,那老人家一定是想起她的什么人了,认错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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