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态度看在钱义的眼里便把花初九完全当成了不知道钱打哪儿出来的富家小姐的模样。
钱义不了解花初九跟林长风之间的关系,但起码有一点,林长风肯定不会想让他输就是了。
那高喊开局的小厮见到桌上少说也有个五千两的银票时,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果然,有钱人家就是有钱人家。
在赌坊,五千两虽是常见的事儿,但就一局,就压上个这么多银子,果真是有钱人家就是不把钱当钱啊。
钱义扫了一眼花初九扔在桌上的银票,眼中现过一阵贪婪,手上却是丝毫不见拖沓。
一双粗壮的大手飞速抓过桌上的筛盅,在空中便是一阵猛摇。
肥肉纵横的脸上,那双嵌在肥肉中有些空洞的目光落在对面的花初九身上,写着轻松与得意。
六色筛子在与筛盅的撞击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啪”的一声,钱义手上飞舞的筛盅猛地在桌上一扣。
钱义抬起粗大的眼皮,看向花初九的视线中,夹杂着对自己的胸有成竹和对花初九的一丝嗤笑。
圆桌旁,林长风同白衣男子饶有兴致地讲着话。
而白衣男子却是毫不在意地端起茶碗吃了一口茶水,似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初九这一方的赌局。
而林长风,对钱义的实力还是有几分信赖的。
他的未婚妻太无聊了想来赌赌钱,他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见筛盅已落,花初九垂了垂眼,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扬,嗬,自负。
手一伸,花初九闪电般握住另一头筛盅,扫了一眼钱义已经展开的点数,一个六,两个五,赢面已经极大了。
没有摇筛,花初九握住筛盅的手一动,“直接开。”
指尖几不可见地敲了一下盅身,花初九缓缓揭开盖盅。
“六,六,六。”钱义见到花初九筛盅里头的点数一下子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完全有实力可以摇到三个六,但见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便没有多放在心上,谁想到,谁想到…
这…
这臭丫头竟刚好就大了他一个点数!
甚至…甚至连筛盅都没有摇起来…
周围围观的小厮见状也不禁有些惊讶,眼中闪过质疑。
怎么刚才还是个不懂事儿的臭丫头,这一出手,竟将赌坊里的最好的赌师给赢了。
林长风将视线投向此处,皱了皱眉,眼中的窝火清晰可见。
这个钱义,搞什么。
本想花初九尝尝赌钱的瘾也就罢了直接让花初九输了,她也就不赌了,怎么…
知道自个儿一时大意给弄砸了,钱义顿时狐疑地瞧了一眼花初九,“你…你出老千。”
“老千?老千是个是什么啊?吃的,玩儿的?”花初九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态度,一副孩童的稚嫩表情。
小桃立在花初九身后,看向桌上点数的一瞬,双眼陡然睁大。
她家小姐,也太棒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本事。
“你不知道老千?”钱义摆明有些不信。
既然不是出老千,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事情?
难不成这个臭丫头的运气真的这么好?
钱义深呼出两口气,眼一横,“这只是第一局,再来。”
花初九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一口应承下来,“好啊,再来。”
初九甩手将刚才赢过的翻番的钱又全部扔到桌上。
钱义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输了有些丢了面子,急不可耐地又抓起桌上的筛盅,一如方才模样地摇了起来。
这一次,钱义摇得认真极了。
“六六六,豹子。”
钱义筛盅一定,立马揭开盖住筛子的盖盅,六色筛子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六六六,这可是最大的点数。
钱义见此,欣喜不止地笑了两声。
林长风见了,也是满脸喜色。
花初九摸了摸眉毛,眼眸加深了几分。
豹子?
果然好大的点数。
既然他这么卖力的都摇出了这么个点数,这一局就给他个面子。
随手握住那一方筛盅,两手捧住,噼里啪啦地。
花初九就这样抱住那筛盅,上下左右乱摇一气。
众人见状,顿时就掩饰不住地大笑。
原来,原来如此啊。
原来,方才,她没有摇的原因,是因为…是因为不会摇!
这下,可算知道了这臭丫头的本事了。
林长风顿时放下了心,视线又不看向那处,继续同白衣男子热切的交谈之中。
只是白衣男子深邃的眼依旧若有似无地落在初九身上,打量着。
钱义脸上的肥肉一横,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
哎哎,真是他想太多了!
就说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多大的能耐?
刚才,居然还真的是给她撞上了!居然还真是她运气好!
不过,运气这个东西来上那么一次就足够了,这一次,想都不要想!
“一二四,钱老板赢。”一旁的小厮又扯着嗓子高喊道。
花初九抱着筛盅猛摇了半天才舍得将盖盅揭开,完全是一副门外汉的模样。
初九看向手中筛子的点数时,顿时垂了头丧了气,眼中一副惋惜的表情,“怎么不灵了。”
花初九随即叹了一口气,冲着后头的小桃,“完了,运气用光了怎么办?”
小桃一时被花初九又忽然的败北弄得不知所措。
这怎么,这怎么,又摇不到大的点数了?刚才不是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么?
小桃继而又安慰性地对着花初九,“小桃相信,下一局小姐一定可以的,小姐加油。”
钱义是个人精,顿时接过小桃的话茬,“就是,就是,花小姐,下一局说不准您又能给扳回来了。”
废话,这有钱又不会赌的主儿怎么能轻易放过?
万一,哪一局败了,这花小姐一个不高兴就不玩儿了,回去了,这银子还怎么骗过来。
先哄着有钱的主儿,这可是赌场里头全都明白的事儿。
钱义的话这么说了,花初九怎么能让他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花初九又一鼓作气,“钱老板,我没有赌本了,借我个一万两,这次,我要赌个大的。”
钱义面上愣了一下。
是啊,这丫头每次都把所有的银两作为赌本赌上,只要有一局输了,那就是全军覆没啊!
这一万两…
钱义用余光撇了撇正休闲地交谈中的林长风,似是询问着意见。
林长风瞧也不瞧钱义一眼,听花初九如此讲,也不吝啬,眼中泛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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