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驻华大使馆很给力，商务参赞莫林拉科夫亲自来了，华国外交部门派出一个司长就算是平级对等。于是，一个轰轰烈烈的华苏友好合作项目就这样展开了。
剪彩前一天晚上，杨书记去向外交部的本家杨司长去抛媚眼了。“唉呀，真是失礼啊，还真不知道外交部还有一位这么高级的本家。”
“外交部门是对外的，肯定不能像杨书记这样搞得尽人皆知啊。”是恭喜，也有些牢骚的成份。
“兰陵是革命老区啊，好不容易有老大哥照顾着点儿，这种机会再抓不住，我们可就永远只能吊车尾了。杨司长，这些专家可都是宝贝啊，您看我们申请的‘荣誉市民’制度，能不能给我们多指导指导？”人家不太热情，不好继续冒领本家了。
“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苏联国内很动荡，已经有几个加盟共和国宣布了独立，苏联自身是什么态度还不明朗。现在冒然搞出很大动静，会让我们的外交工作被动。”这样一说，估计很多地方都难以承受。
杨书记这下子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人家江家干成多大的事业了，要是兰陵还没有突破，可就跟不上趟了：“即使这些加盟共和国独立了，我们国家也会跟他们建交的吧？苏联成立以前我们国家和罗沙不是也一直有商务往来嘛？”
“有是有，不过我们国家也吃过不少亏，”倒也是实情，看着杨红星有些郁闷，杨司长也缓和了一下，“不过荣誉市民倒也有些城市申请到了，只是由于涉及苏联国内动荡，所以不好大张旗鼓地铺开。”
不让宣传如同锦衣夜行，对于政治人物是非常不公平的。不过，杨红星的选择比较另类：“哈哈哈，我们也没打算多宣传，要是各个地方都过来抢人，可就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杨书记果然是高风亮节啊，佩服佩服，”人家为了国家利益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个人收益，杨司长也不好不放行，“不过人数上可不能太多啊，否则其他地方要是都这样，口子就刹不住了。”
“放心吧，估计也就是三四百，最多也就是七八百，绝对不会超过一千的。”杨书记是军人出身，数学学得不好，偶尔可以在数字方面含糊含糊。
杨司长走了，杨书记松了一口气，怪不得外交部只在国家层面设立，地方上根本协调不来呀。还好不像是江奕说的那样，什么外交官都是学翻译的，对外只会翻译人家的意思、对内只会说不。或许还有同宗的因素吧。
“江奕，”莫林拉科夫终于摆脱了江正纯，“祝贺你，推动了这么一件大事。”
旁边还有尼古拉夫斯基，所以没说远东贸易合作。江奕一个眼神，江正纯拉着他喝酒去了，剩下江奕和莫林拉科夫两个人终于可以“小会谈大事了。”
“参赞先生，远东现在已经完成了三批次交易，第二批飞机交易也完成了。”参赞收获颇丰。
“我很愉快，”莫林拉科夫汉语还要继续学习，“你的赚钱能力很好，我们也想在这方面和你一起合作。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我们”两个字很强大，背后或许是权贵资本，有种说法是他们败垮了苏联；或许是KGB，一个隐身的组织，让全世界都不寒而栗。
以江家现在的小身板还不够资格跟他们谈合作，江奕决定先装傻：“这个合作是双赢啊，你们赚的不多吗？”
参赞看着这个狡猾的小青年，江奕的身材在同龄人中偏高，给了一点儿年龄加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在2月中旬的摩西一杖。”
摩西出埃及记里的一杖，让红河断流，淹没了追来的法老和军队。看来，莫林拉科夫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不是一个阶层在出动，而是权贵调动了KGB来调查自己的底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江家只有一条路了。
现在球踢出去了，莫林拉科夫轻松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奕。江家在苏联闹腾地动静这么大，可是在国家机器面前依然不够看，怎么对待你只是人家的一个心情好坏而已，不容你不就范。你小子是个聪明人，你们东方人不是最重血缘吗？以后江守义能不能回国，还要看我们的心情。
苏联国内是不安全了，外汇一分钱也不能入国库，可是苏美关系太僵了，国家的外汇资金也只能放在英伦，私人的财富却不行，放在中立国斯威士的那两个银行吗？收费太高，半个世纪前也黑了很多犹太人的钱，加上我大军随时可能拿下欧罗巴，也不够保险。所以，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钱只能通过白手套在美洲资本市场运作一下。你小子不是能赚钱吗，那就先给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这是一个浮士德的选项，摆在了江奕面前，16岁的江奕犹豫，47岁的江奕也不敢冒然深入，只能硬着头皮接一下招：“可以啊，我们家的资金运作能力有限，几千万美元还行，几个亿就不能保证赚钱了。而且既然是投资也可能亏损，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可以定期公开持仓情况。”
投资有风险，责任请自负，这倒是一个问题，莫林拉科夫能查到石油期货交易，却不能保证每次都这样赚钱、不亏损。他毕竟不是做金融的，所以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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