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姓盯着那高墙之内的帝王家,自然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而不明其中真相,这古往今来儿子杀爹的,老子砍不肖子孙的,新帝掘先皇坟的事迹史书犹记,天下百姓纵然看的不真切,议论也无非就是伦理纲常的骂上一通,昨日的谋权篡位,今日的皇宫易主,只要不让大家伙流血破财,那也就是一笑而过的饭后谈资。
可对于事情中的皇家人来说,哪个亲爹忍心一刀砍了自己的血脉,哪个儿子又能手刃生身老汉,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赵郢麒得知长焦来宣旨不是闵帝要杀了他而仅仅是软禁时,他心里有个角落无声的榻了,当那把利剑穿破他的胸膛时,只觉得坍塌的那个角落有了支持,一瞬释怀,自己再也不用想着如何愧疚的面对那个苍老的父王了,更不用想着如何去面对那个手握天下的闵帝了。
皇宫内一片乌云聚集,后宫的各位娘娘也不见行迹,各宫大门也都虚掩着,偌大的内院竟然寂静的仿佛没人存在一样,皇宫的石板路上,太监宫女一个个步伐紧凑的飞快行走着。
而皇宫外院的内官院落,宽敞的外屋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红木鸟笼,笼中圈着一只红嘴的鹂鸟,鹂鸟全然感觉不出周遭窒息的气氛,自顾自的婉转浅唱着,内屋简洁的窗榻上卧着一个人,软枕上托着的脸,像月光一样苍白,紧蹙的眉头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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