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乔乔，其实我没那么好说话。”
鹿西凝笑了笑，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一下。
四周同学都看着她们，像是看好戏一样。但沈承彦、许泊君参加过同学聚会后，他们对鹿西凝的态度稍稍变了一些。
至少不再是以前那样的议论，现在他们虽然没帮着鹿西凝说话，却也不会暗暗的嘲讽。
鹿西凝觉得这样的改变就已经很好，等毕业之后经过一两年的社会捶打，那时候的同学们会更可爱。她也有时间、耐心等到那时候，却不太想给范乔乔时间了。
“我现在当面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在网上传播关于我的不实言论，误导性言论，那我们就法庭见吧。”
“我虽然从没想过进入娱乐圈，但还挺看重自己名声。别以为你是我同学、我就应该多忍让你，逼急了我咱们就走着瞧。”
鹿西凝笑笑，说得是狠话，她脸上表情却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情绪。
范乔乔一愣，随即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鹿西凝你神经病吧，还法庭见，你给我开什么玩笑？”
“我就是说你了，你能怎么办？”
“你要是不想让我说、就别出那些风头啊，自己天天在外面博眼球，不就是想让人议论嘛。我现在议论你，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是因为有我，你才会有那么多关注度，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唉。”鹿西凝轻轻叹了口气，看范乔乔那副自己是恩人的模样，鹿西凝终于知道为什么人总说‘不要和智障对话’，那是因为智障的思想常人绝对无法理解。
“看样子是没法跟你私下协商了，既然这样咱们就走程序吧。”鹿西凝对范乔乔笑了下，看向一旁偷偷录像的同学，笑着问：“你好，能把你刚刚拍到的画面发给我一份吗，我留着当证据？”
那人一愣，当同学四年啊，他还是头一次跟鹿西凝说话。
虽然他对鹿西凝没什么感觉，但对范乔乔更没好感，就把录像发到了群里。“在同学群里，你想要自己存吧。”
“谢谢。”鹿西凝礼貌的笑一下，拿出自己手机把录像存下来，抬头时发现范乔乔脸色变了。“你别慌，现在才是采集证据的阶段，我会好好收集证据，然后一起提交给律师。”
“友情提醒一下，你也不用想着把网上的信息全都删了，毕竟你讨论我的话都已经被各大V转载，你自己删了也没用，网上有得是。”
“自己说过什么自己也都清楚，是否属实你也都知道，范乔乔，咱们同学一场，你现在要是公开给我道歉，我没准可以考虑不追究。但机会只有这一次，现在不道歉，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范乔乔紧盯鹿西凝，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疑惑。“鹿西凝，你在吓唬我？”
“你就是想逼着我给你道歉吧，然后利用我的道歉信息洗白自己？”
“你想得倒是很好，竟然想踩着同班同学洗白自己，你就没考虑过我？”
范乔乔摆出受害者的模样，悲愤交加的扯着嗓子喊：“鹿西凝，你太自私了，自己出名赚到了钱，然后想踩着同学往上爬，你既然那么害怕别人说你，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自私自利，不要脸，没人性……”
“你闭嘴。”没让范乔乔说完，鹿西凝用冰冷的声音打断她。
女孩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范乔乔，“无脑也要有底线，不要脸也要知道收敛。这里没有别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学，没人想看你表演。”
“不想道歉那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听你说什么对不起。范乔乔，为你说过的话负责就好，其他的我并不想说。”
被范乔乔这么一烦，鹿西凝实在没心情在教室待下去，她拿着书包走出门，走廊里也有很多同学好奇的看着她。
上课铃声响起，鹿西凝才重新回到教室，毕竟翘课是最不可取的事情，因为范乔乔那样的人耽误自己学习时间，那才是最笨的选择。
当天放学，鹿西凝去了律师事务所，详细咨询过后便决定告范乔乔。她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发给了律师，回家的路上接到沈承彦电话。
“放学了么，记得你下课时间早过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关心，让鹿西凝忍不住笑起来。
“对啊，放学了，你今天在忙什么？”
“刚下飞机没多久，正在和新的经纪人聊天。”沈承彦抬眸，看了钱深州一眼，说道：“他有一个对外公布的说明方案，想和你讨论一下。”
“和我？”鹿西凝指指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参与到Empower的对外声明中。
更何况水瑶那件事已经下沉了许多，再过上两三天就算不出声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了。
“这件事和你有关系，自然应该和你商量一下，我将电话给钱深州。”
几秒后，一道听起来很干净的声音从电话那段传来，“你好鹿小姐，我是钱深州，Empower的新经纪人。”
“关于水瑶和前经纪人郑尔文在网上发表的不实言论、给Empower和你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鹿小姐这几天的生活也受到影响了吧？”
好官方的问答啊。
鹿西凝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我班里有一个同学非常喜欢乱说话，她恐怕会添油加醋，给你的澄清工作造成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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